此时,燕南飞见许老脸上意动,有开口道:“许老,不仅是教导弟子,我的意思,还想让许老将救治伤者的医术整理成书,我连书名都已经想好了,就叫《许氏外经》。
等将来,等我们击败秦军,杀入咸阳,得到天下的医书传承,许老也可以将秦宫所藏关于治疗外伤的医术吸纳到《许氏外经》。
然后,在下再将《许氏外经》传播天下,让天下人也受到许老的恩惠。”
许老一听燕公子要帮助他著书,而且还要传播天下,让天下人闻其名,一举将他这个一地名医抬高到医家诸子地位,顿时激动兴奋的道:“公子,之前老朽救治伤者的时候,就想教授一些弟子救治伤员了,只是大家都很忙,所以不曾提出。
若是公子开口,只管派人来,老朽这一身本事,一定尽数传下。”
燕南飞一看许老比他还积极的模样,立即笑道:“好稍后我就去找东野先生与戴将军,让他们从百姓中挑一些少年少女出来,这些少年少女,就有劳许老教导了。”
“善。”
商议完毕后,许老先出,燕南飞又与张氏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出门去寻东野环与戴员。
须臾,燕南飞带着众人来到东野环所在的木屋,一进屋,便见东野环坐在一张椅子上发呆。
见一向排斥椅子的东野环,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还发呆,燕南飞大惊道:“先生,你这是···”
东野环听到燕南飞的声音,猛地反应过来,然后一抬眼,发现燕南飞等人正震惊的看着自己,身体微微一僵,然后讪讪的笑道:
“公子,老朽突然发现坐在椅子上,其实比坐在席上舒服···”
燕南飞:“···”
······
咸阳王宫。
始皇帝看着沛县传来的公文,眉头微微一皱。
“百余役徒,才走了三天时间,才离开沛城六十里,居然上至押送役徒的亭长,下至普通服役的丁壮,集体逃亡躲避徭役。
这是自大秦立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却发生了。”
低吟着,始皇帝想起东郡的动乱,心中十分沉重:“看来东郡之变,极大的打击了朕的威严,百姓已经对秦法还有朕,不太畏惧了。
当此之时,当用重刑,以威服百姓官吏。”
想着,始皇帝开口道:“赵高。”
“臣在。”
“起草诏书。”
“唯。”
“沛县役徒集体逃亡一事,沛县县令、县丞深负朕望,罢黜沛县县令,斥责沛县县丞,调砀县县丞为沛县县令。
还有,沛县逃亡不知所踪的役徒,皆以逃亡为盗罪论处,其家人、邻居连坐,贬为系城旦,刑期六年。
那些役徒一经抓抓获,立即贬为奴隶。
诏书公布全国各郡县,以震慑官吏百姓。”
“唯。”
须臾。
诏书成,用完印玺,便让人发了出去。
接着,始皇帝收起沛县公文后,赵高又将一份公文摆在始皇帝案上。
“南越不稳。”始皇帝快速将公文看了一遍:“南越越人在南方开始集结,打算反攻南越之地。南越三郡的越人,依然在不断侵扰当地秦军,迁去南越的黔首,皆对迁移有所不满,常常发生逃亡回家的事情。
南越三郡秦军需要镇压当地的黔首,并防备山林之中的越人,难以脱身,请求增援。”
看完,始皇帝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