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范筑先和韩行就坐着汽车来到了济南津浦宾馆,范筑先对韩行说:“你就在外边等着,不要进去。”韩行点了点头说:“好的,我明白。”
范筑先进了宾馆的专门客房后,和张维翰、王化云和西北军的两个高级将领见了面后,然后就直接促膝谈心,进入了正题。
秦德纯对范筑先说:“范将军,平津失陷,山东已经没有了屏障,日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山东和山西了。”
范筑先点了点头说:“情况严重啊!”
张维翰说:“如果日军打进来了,范将军是准备打呢?还是准备撤呢?”
范筑先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阵子反问张维翰说:“我就是打的话,能打得过日本人吗?”
张维翰说:“能,肯定能,只要范将军有决心,就一定能战胜日本人。”
范筑先听了张维翰这么肯定的话,笑了一笑,说:“就凭我?要军队没有一个团,还是些保安部队。手里就是掌握着几十个县城和一千万的老百姓,有什么本钱和日本人开仗呀?”
张维翰却坚定地说:“要想抗日救国,战胜日本,必须动员群众,采用红军的游击战术,才能打退敌人,挽救祖国的危亡。”
范筑先又问秦德纯:“你们和韩复榘谈得怎么样了,韩主席有什么打算?”
秦德纯说:“我看韩复榘是指望不上了,我看韩复榘早晚脱不了要放弃山东。现在总的形势是,蒋介石是投降主义,靠国民党抗日根本不可能。中国的几十万正规部队纷纷南撤,抵抗不住日寇的进攻,华北马上沦入敌手。靠谁也不如靠自己,要挽救华北的形势,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张自忠长叹一声说:“我算是看透了,蒋先生根本就不想和日本人作战,与其说是日本人打下了平津,还不如说是蒋先生拱手让给日本人了平津。蒋先生的中央军也好,韩复榘的山东军也好,我看就别指望了。”
张维翰又烧了一把火说:“我们都是鲁西北人,我希望范将军不要离开鲁西北随国民党部队南撤,那样就抛弃了鲁西北的人民。我希望范将军留在自己的家乡,和日寇血战到底。要保卫自己的家乡,目前只有依靠**了,**的部队已经进入了山西,很快也将开进到了山东。”
范筑先的眉头一松,眼睛一亮说:“我就是想和**联系,共同抗战,可是**在哪里,他们的头上又没有贴着帖子,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
张维翰看了一眼王化云,王化云点了点头。张维翰说:“好吧,那就由我们负责联系,聘请**来鲁西北协同抗战,先请范专员在济南住下稍等一日。”
范筑先一下子高兴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握着张维翰和王化云的手说:“那好,我鲁西北的民众就拱手相迎了,希望你尽快联系上他们。”
范筑先从宾馆里出来,心里很高兴,觉得鲁西北总算是有点儿希望了,所以一丝笑意挂在脸上。坐进了汽车里,韩行对范筑先说:“宾馆已经安排好了,就是普利门旁边的大华旅馆,不知范专员明天是回去呢,还是在济南玩上两天?”
范筑先说:“明天就先不回去了,事还没有办完。”
韩行说:“那也好,家父正准备了两瓶二十年存柜的贵州茅台,让我给你捎信,如果有空的话,务必抽时间赏光到寒舍一坐,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如果是平常的话,范筑先一定会痛快地答应,因为一是牵扯到韩复榘的兄弟,在这一人得道,**犬升天盘根错节的社会,私人外交是必要的。二是也好借着韩复榘兄弟的这个渠道,好探一探韩复榘的风声。
但是现在,范筑先却没有了这个兴趣,日本虎视山东,时刻有进攻济南之态势,二是聊城危急,日本要是进攻,一晚上可能就打过来了。“请你代我问候一声,实在是没空了,有空的时候,我一定登门拜访。”范筑先这样推脱道。
经过了这番润色、铺垫,韩行才说道:“虽说西安事变后,国共两党联合抗日了,那其实都是表面文章。现在济南的**还是被国民党打压着。最近,蓝衣社又采取了行动,杀了不少的**。”
韩行没有直接威胁范筑先的亲**行为,但是这也是说给他听的,让他时刻别太左了。范筑先是什么人啊,当然一下子就听出了韩行的意思。范筑先笑了笑说:“对待**,我知道应该怎么办?小韩啊,我也一直没拿你当外人,你说,你是不是蓝衣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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