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修也不害怕韩行,反正是一伙的,怕什么呀,推了韩行一把说:“王参谋长都发话了,走呀——”
徐玉山盯了韩行一眼,问道:“范专员可好,应该把范专员请来才好。”
韩行随口接上了话:“范专员呀,请他他也来不了,昨天就上了曹县了。”
徐玉山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又“咯噔”一下,主角不在聊城?主角不在,作为配角第二把手的王金祥会不会搅起什么风浪啊!但随即又一想,这是在大后方,量他也不敢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临阵退缩,反而显得没有一点儿胆气。
几个人上了楼,齐子修大喊一声:“上菜——”那菜就开始上了,真是七盘八碗十二碟,聊城县该有的好玩艺全上来了。
按照惯例,王金祥以东道主的身份,先敬了徐玉山三个酒,接是又是齐子修敬了徐玉山三个酒,临时来陪酒的苏半天又敬了徐玉山三个酒。其余的军官又要挨着向徐玉山敬酒。
这是干什么,大狗小狗一齐上啊,韩行心话,在桌子底下踢了徐玉山一脚。
徐玉山已经拒绝了再喝酒,对大家客气地说道:“我徐玉山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哥哥兄弟多多包涵,以后如有机会,我一定把各位请到,到我那寒舍里坐上一坐,回敬大家一个小酒。”
王金祥点了点头,掏出雪白的手帕来擦了擦嘴,然后说:“好了,感谢徐营长的一番好意。这里呢,还有一个小事,麻烦请徐司令帮一下忙。”
徐玉山笑了笑说:“我一个小小的民团营长,能帮上王参谋长的什么忙。只要我能帮上的,王参谋长但说无妨。”
“是这么回事,”王金祥不慌不忙地说,“第六专区总的抗战形势是好的,但是也有这么几个捣乱分子,在聊城县兴风作浪,麻烦徐营长去把他们抓起来,要是他们胆敢反抗的话,那就就地处决。”
徐玉山听了,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真是宴没好宴,酒没好酒,但是还要看看,王金祥到底要抓的是什么人。徐玉山说:“我一个民团,哪能随便抓人啊!聊城有警察,有专管治安的部队,哪里还用得着我啊。不过,也想听听,王参谋长到底要抓的是什么人?”
王金祥嘿嘿一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徐玉山说:“就是这些人。”
徐玉山拿过纸来一看,上面写着命令:近日查一些人假装积极,假装以抗战名义,到处游说,到处蛊惑民众,背后却破坏抗战,组织武装,阴谋暴乱。第六专区游击司令部决定,对下列人犯拿获审判,如有反抗,就地处决。名字头一个就是张维翰,其余的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认识的也都是**设在各个团体中的负责人和骨干。
徐玉山心想,好恶毒呀!借我的刀,杀害这些人,然后再找个借口,把我也杀了。想在聊城县闹出一个轰轰烈烈的**内部大屠杀,真瞎了他的狗眼。
徐玉山不慌不忙地说:“这么大的事,不知范专员知道吧?”
“范专员能不知道吗!”王金祥信口雌黄地说,“不知道,能让我办这些事吗!”
“我想未必,范专员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真要动武,也不应该轮着我干呀?”徐玉山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王金祥的眼睛。
王金祥的眼睛躲闪着,有些心虚,说:“是这样,我们干的话,有些不方便公开,所以范专员嘱咐说,要32支队二营干这个事。”
徐玉山听到了这句话,不禁勃然大怒,大声吼道:“真是岂有此理,干这种坑国害民的勾当,难道你们干觉得丢脸,我就能干吗?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到了这时候,王金祥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大吼一声:“徐玉山,不要太嚣张,你干是不干吧?”
徐玉山知道这时候已经撕破了脸皮,忽地一下站起来,殷兆立也跟着站了起来,掏出了手枪。徐玉山瞪着一双大眼睛,虎视眈眈地对着他们说:“我要是不干怎么着?”
王金祥这时候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嘿嘿一笑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话已出口,几乎所的有军官都掏出枪来,枪口都对准了徐玉山和殷兆立。
十对二,徐玉山几乎处在了绝对的劣势,还有十几个王金祥的卫兵,也掏出了枪,对准了徐玉山和殷兆立,二十比二,徐玉山和殷兆立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双方陷入了僵局,没有人再说一句话,谁再说一句话,可能就引起了几十条枪的对射。徐玉山和殷兆立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这时候,韩行倒是十分冷静,嘿嘿嘿地一阵冷笑。他这一阵冷笑,把对垒的双方都笑糊涂了。笑了一阵,韩行才说:“戴老板说,徐玉山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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