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敌人到了河中心里,刘致远大喊一声:“打,,”
一营的轻重机枪、突击步枪一齐开火,打得敌人是晕头转向,丢下了几十具死尸,败了回去。
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次进攻以后,天空云雾消散。刘致远在望远镜里看到,一大片敌人,约有一个团的兵力,正在由远处向前运动,而在更远的村庄后面,还有大批的敌人正在集结。
显然,这是敌人正在组织一次更大规模的进攻,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一场更加激烈战斗的序幕而已。
虽然地形对直属团十分的有利,但是以一个营对抗丁树本三千余人的进攻,确实任务还是相当艰巨的。
一营长在电话里说:“刘团长,一营的压力太大了,是不是叫别的营支援一下。”
刘致远果断地说:“现在仗才刚开始打,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后面呢。你们就尽力地打吧,要是实在不行,我自然会派兵支援你们的。”
一营求援无望,只好豁上了,集中全力的打好这一仗。
上午8点多钟,敌人以猛烈的炮火向我一营的阵地发起了第二次的攻击。顿时,我阵地上弹片横飞,硝烟滚滚,整个阵地笼罩在一片死亡的气息之中。
炮击过后,成群结队的敌人分批登上船只,强行渡河向我攻击。当前面的敌人快接近河岸时,一营长一声令下,重机枪、轻机枪、突击步枪一块儿向敌人扫射过去。
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倒下了一大片。后面的敌人一见不妙,掉转船头就往后逃窜。
我们的战士继续猛烈射击,河面上到处漂流着敌人的尸体。敌人的第二次攻击又被我们打了回去。
中午12点左右,敌人的第三次攻击又开始了。这次进攻一开始,敌人就集中了几十门的迫击炮向我阵地狂轰滥炸,比前一次更加气势汹汹。
敌人集中了几十条船只,船上架着轻重机枪,扯着嗓子狂呼乱叫地向我阵地扑來。等敌人靠近时,就被一营一阵轻重机枪、突击步枪加手榴弹给打了回去。
打完了这三仗,刘致远乐了,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丁树本不过如此,也沒有三头六臂,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比小鬼子差远了。”
韩行鼻子哼了一下,说:“刘团长啊,你是不是骄傲了,你是不是认为你打得这几仗就不错了,是不是?说实话,还差得远呢!”
刘致远本來还以为韩行会夸奖他几句,沒想到,韩行是一个劲地给他泼着冷水。
韩行说:“第一,你这叫击溃战,而不是歼灭战。算了算,这三仗才灭了多少敌人啊!最多不过一百人,丁树本的元气未伤。第二,丁树本拥有渡船,也就是丁树本吧,换个别人,人家就非得从金沙镇这个渡口过吗。要是再换个地方,这个金沙镇的阵地就使不上了,他们可以从别的地方绕过去,而从后面攻击金沙镇的阵地。第三,丁树本有迫击炮,不容小看,如果这几十门迫击炮你打不毁它,它早晚还要对我们的部队造成重大杀伤,是个大祸害。”
“照你说來,”刘致远搔着头皮说,“我打得不好罗。这场仗到底应该怎么打呢?”
韩行头一歪,鼻子一哼说:“我早就说过,不干涉你的指挥。怎样打是你的事情!”
刘致远想了一阵子,实在沒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韩行启发他说:“直属团还有二个步兵营和一个迫击炮营沒有用上,你留着这些部队干什么呢,不就是雪藏吗,不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用它吗?有一种战术叫半渡而击,也就是敌人渡河过了一半的时候,突然使用我们的主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敌人有三四十艘渡船,一次最多能渡过1000人。就在敌人的这1000人渡过河的时候,三面围之,一面放之,这些渡般要是放空回去,我们就用迫击炮全部打烂它。要是它们放在岸边,我们就暂且不要管它,这也给渡过河的敌人留一个念想。”
刘致远听了韩行的话后,突然大悦,高兴地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歼灭渡过河的这一千來人,我们完全能吃得掉。这一仗就打疼了他,叫他丁树本再也不敢进攻我们的根据地了。”
韩行白瞪了他一眼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从來沒有干涉过你的指挥啊!”
刘致远重新部署兵力,给一营长说道:“如果敌人再次进攻,你就带领一营往后退,把敌人放过河來,然后再退,放过他们一里地后,然后就堵住他们打。”
一营长有些沒听明白,嚷嚷着说:“不对吧,刘团长,放过敌人,不就等于逃跑吗!”
刘致远熊他说:“叫你这么打,你就这么打,只有你们退回去,二营和三营才能上來把敌人围住打。”
一营长这下子听明白了,高兴地说:“好來,坚决服从命令。”
下午4点钟的时候,丁树本又组织了第四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