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幽暗的牢房门被嘎吱一声打开,一个满脸邪佞的人,示意红炎走出,然后将一个小药瓶交到了红炎手里。
“喂!你要多努力呀。”
拍拍红炎的肩膀,又一脸淫笑地看着昭璃,待重新锁好牢门后,哼着小曲走了。
昭璃望着那人的背影,吐着鬼脸,眼中写满不屑。
他们已经被关了两天。这已经是第四瓶药。
昭璃接过这个白色药瓶,放在手中把玩。
红炎看着药瓶,悠然笑道:“唉,还真是被小瞧了。”
“嗯?”昭璃刚一拔开盖子,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助情花味道,使她的内心产生一股莫名的厌倦感,听红炎出声,她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红炎撇了撇嘴,好似有无尽的委屈,真诚地看着昭璃,不紧不慢地说道:“为夫哪里需要这种东西。”一只手已经环上她的腰,不安分地上下游移,“跟我的小昭儿,随时都可以……唔!”
昭璃黑脸瞧他,捏住了他的鼻子,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红炎坏坏一笑,知她恼了,不再逗她,“这助情花药性很烈,他们真舍得下本钱。”
昭璃盖好盖子,跟先前得来的药放在一起。“算算日子,也该进行那什么竞技大会了。想来,阿克他们,也会被逼上场吧。”想起阿克他们的遭遇,昭璃心中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她赶忙平复激动的心情,对红炎说道,“苏明之前明明说过,白天会让奴隶们出去劳作,怎么我们被关两天,却没被指派任何差事?”
“我们有被派遣差事啊。”
“什么差事?”昭璃问道。
红炎指了指她,“就是你啊。”他怕她再恼怒打他,赶忙后退几步,“你看,每天送两瓶药,他们是多迫不及待地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啊。”
昭璃听后,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最后愤愤地骂道:“这帮混蛋!”
本来,苏明将他二人关在一起,是为了昭璃安全考虑。但是,那些看押奴隶的守卫,错以为是上头要这个女人怀孕,好诞下新的奴隶,所以才有此安排。和她一起的男人看着强壮,一定能生下优秀的奴隶。
看守们为了急速促成这好事,便每天都来送药。
根据以往被关押的奴隶表现来看,他们初被关进牢中时,萎靡不振,不是想着逃跑就是想着怎么自杀。即便有一两个有点色心,在这种环境的压迫下也变得力不从心了。所以,像助情花这种药物还是必须的。
“早晚,也要让这帮混蛋尝尝这种药!”昭璃咬牙切齿发泄完,眼珠子转了转,“有了!倘若那看守再来,我们就……”附上红炎耳前,细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又到送餐时间。那看守果然来了。
他打开牢门,却因里面的景象呆住。
里面那个男人仰面倒在一旁,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面目狰狞,伸着舌头,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看守吓得惊叫出声,可是这个时间其他奴隶都去劳作了,整个牢房里就剩他一个活人。
不,不对。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了昭璃。
她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显然还没有死。
她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她微微敞开的襟口,烛光照在她的白玉颈子上,似乎染上了一层金粉,看起来如此的诱人。看守自从第一眼看到她,目光就没有移开,脚步也没有移动,脸色惊恐的表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昭璃似已睡着,又似已昏迷,全然不知已有人来到了她身旁。
看守岩石般的脸,忽然起了一种极奇异的变化,那双刀一般锐利,冰一般冷的眼睛里,此时竟有股火焰燃烧了起来。
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他扑到昭璃身上,身下娇媚的身子让他移不开自己视线,不由自主地低头臣服。他本该仔细想想,好端端的男人为什么会死了,而这女人又为什么会昏迷?
这本该是他优先去想,优先去注意的事,但是此时他色迷心窍,已不愿去琢磨其他的事。
他粗重地喘息着,撕开了她的衣襟,眼睛里的火焰燃烧得更炽热……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突然像死鱼眼一样凸了出来,后脑上的锤击还没有传来痛感,他的人就已不省人事。
昭璃一脚踹开身上的死猪,被他压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红炎双眸愠色已如墨水般点点化开,他举起手,正要挥下,却听昭璃急声道:“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红炎强忍着怒意,收回了手。
起初,听她出这个馊主意时,他就坚决不同意。就算她说他心眼再小,他也认了。
但是这丫头学坏了,学会使用美人计,学会用她那酥软的身子、樱红的唇,对他又亲又抱的了。在他叹息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时,勉强妥协,愿意配合她演这出戏。谁想,这咸猪手竟敢如此大胆,敢用那猪蹄子去撕她的衣裳?
开什么玩笑!她的衣裳,连他都没有脱过!
她白皙的身子,也只有他能看!
红炎现在恨不得把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眼珠子挖出来,双手剁下来,然后拿去喂苏明的那条狗!
“拜托,炎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吓死人的眼神看着他?这样我还怎么放心把你跟他留在一起?”
“哼!”
“哎呀,心眼不要这么小嘛。”
其实昭璃真说错了他。
他若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就绝不会依着她的性子胡来,更不会在目睹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后,还能保持风度,还能如此“淡定”。
也许,红炎是在强装淡定。但是,这份淡定,却不是每个男人能装来的。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性,一个是太不在乎,一个是太在乎。
而他,明显属于后者。
不过,昭璃行的这步棋,虽然是没考虑到红炎的心情,却也是真真有效。
她确实是挑了一个男人最容易放松的时机,在他意志最松懈的时候,给了他最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