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党派之间的莫大敌意,让秦飞扬不禁轻蔑的呵呵一笑,扫视了一下客厅里如临大敌的众人,朗声而言:“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了,更别说,我好像听说共、产、党同国民党已经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陕、北的中、央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南方十三个地区的红军游击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了吧,怎么贵部还一个个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大有我是共、产、党就要乱枪射击的样子。有这样的合作吗?”
成公恕嘿然不语,而他身边的人则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抗击日寇人人有责,而我们在前线浴血杀敌,那些狡猾的共、产、党在哪里?更别说我们不是对共、产、党有天生的敌意,而是在这孤岛抗战,生死危亡系于一旦,不得不谨慎小心。”
这简直就是笑话,如果是责怪共、产、党没在前线御敌的话,那是谁将共、产、党围剿到陕、北去的?如果自己承认是共、产、党了,那岂不就是将没在前线御敌的话题给否定了吗?那为什么又一个个准备摸枪射击的样子?谨慎小心,呵呵,自己都已经明确的探查出了这据点,而且又大大方方的救下了对方的成员进入了这院子,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的话,这些所谓的“不得不谨慎小心”也只是笑谈吧。
这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将自己当做了什么?
白痴吗?还是三岁的小孩?
秦飞扬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道:“好,很好,那如果我说我是共、产、党了?那为什么一个个准备摸枪射击的样子?男子汉大丈夫,想要做什么,就不要否认自己的行为!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贵部如此狭隘的话,那在下这就告辞了!”
客厅里军统众人闻言,无不脸色一变,纷纷将腰间的手枪给拔了出来,一副秦飞扬要离开,便就要立即射击的样子。
秦飞扬看也不看,径直往门口走去,一点儿也不将这严峻的形势当会事。
看着秦飞扬的这些表现,成公恕知道他一定不是共、产、党了,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是傲气与正气在作怪罢了,也是,在这外敌入侵,军队节节败退,民族危难的时候,在这种人的面前,去讲什么党派之争,确实落了下成,引得对方不快,也很正常,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说明七杀令主不是共、产、党,也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既然如此,那就能合作,那就能逐步的拉拢他加入军统。
成公恕鼓了鼓掌,微笑着向秦飞扬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七杀令主,果然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杀敌锄奸,抗日救亡,正气凌然,不愧是我中华好儿郎,其实,刚才我也是这么好奇的一问,还请令主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国共合作,还有我们对共、产、党的关系,恕我直言,确实是一笔糊涂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出来的,但还请令主放心,我们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人。”
“我兄弟们的这些表现,也是出于义愤,还请令主海涵,在上海抗日救亡的事业不能没有你!我们都是同道之士,理应守望相助!”成公恕目光真诚的看向了秦飞扬,一副诚恳真挚的样子。
秦飞扬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位军统上海站第三区区长脸上诚意拳拳的样子,这人也算是军统的高级特工了,所言所行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军统特工们的形象,可以说,这应该是个抗日积极分子,当然在党争方面也是很有立场的,对共、产、党有着一定的警惕心,也是能够理解,如果没有这样的警惕心的话,那在军统内也是生存不了,更别说是成为高级特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