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唧...”猪又拉了倒。
石汉三:“......”
“爽,再来一头,呲啦!”
“哼唧唧...”
村汉:“......”
“哇哈哈哈...孽畜,再吃我一刀!”
“哼唧唧...”
......
柳云双眸赤红,浑身颤颠,身上的疯狂劲让周边村汉后背发凉,看着柳云一刀又一刀攮着猪下体,大家不由得咽一口唾沫,不敢打扰。
半个时辰后,柳云一脸满足的回了寨,今天阳光不错,微风轻拂,风吹过林叶,心情美美哒。身后,是二十多头暴毙的猪和一脸胆颤的众人,他们终究搞明白了如何阉猪。
寨墙那边也干得热闹,不过柳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她得去厨房看看有啥佐料,中午吃猪肉。
墙边,一个三十岁左右体型壮硕的汉子抡着大锤在夯土,他头发披散着,也不用布包,脸稍长,一道疤从右额斜贯至下巴,眼神凶恶,身上棱角分明,也不穿上衣,光着膀子。周围普通村民都不敢靠近他,他也不和周边人闲聊,默不作声的夯着土。
中午开饭,竟然还有肉,村民争先恐后的去排队领饭,他倒不急,就那么慢悠悠走来,前面人看见他来了,都赶紧给他挪位置,没人敢挡着他。发饭的石寨寨民看到了也装没看到,这大汉干起活来实在,很卖力气,一个人能顶别人好几个,于是在他的碗里盛满了粟米,上面还盖了三片瘦猪肉,别人都只有一片,他有三片。肥肉要留着石寨自己人吃,虽然是瘦肉,可对这帮干苦力的苦哈哈来说,这无疑已经是天赐美食了,来之前他们过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顿肉。
大汉也不吃,端着碗回到一个破帐篷里,里面有一个老妇人,病殃殃的躺在一堆破布和兽皮堆出来的铺上,一直不停的在咳嗽。躺着的是他的娘,有娘的地方是他的家。
“娘,我回来了,今天有肉呢。”汉子小心翼翼的扶起老妇人,端着饭往他娘嘴边送。
“咳咳...雷儿,苦了你了,咳咳...我们一起吃。”老妇人勉强抬起无力的手臂,轻抚天雷的头顶,是的,汉子姓天名雷,响当当的名字,铁骨铮铮的汉子。
“孩儿已经吃了,今天干活卖力,管饭的多发了一碗呢,路上饿的紧,孩儿已经吃完了。”
“唉,从小就和你说,吃饭不能边走边吃,那像什么样子。”老妇人病的很重,虚弱的说话都困难,眼前昏花,看不清天雷那干涩的嘴唇,听不见天雷腹中阵阵传来的饿肚子声。
“是是是,娘说的是,快趁热吃了饭,吃饱了病也好了。”
老妇人费力的嚼着一块肉,说道:“石寨的当家真是好心人啊,不光让咱娘俩搬进来住,干活给的饭也足,这世道还有这种好人,我儿可要好好回报人家。”
当时天雷带着他娘来这的时候,本来不抱希望,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招工的都只愿意要天雷,不愿意管他生病老娘,天雷又不能离开他娘太远,可是来了这里以后,对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很热情的把他娘接了进来,还安排了住处,虽然简陋不堪,可这也是一个窝。
天雷不知道,当时柳云为了扩大劳动人口,给的招人标准是是个人就行,招多乐赏吃肉!所以下面人往寨里拉人都疯了。
“娘你放心,我一个人干两三人的活,绝不让他们吃亏。”虽然发饭都只给一碗,可给天雷的饭,总比别人多。
老妇人吃不多,吃了肉和小半碗米就吃不下了,天雷伺候她娘躺下,端着碗来到外面,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米吃净,这些饭对于天雷来说,只能垫垫肚子,连三分饱都算不上,毕竟那些饭让他全吃了也就能管六七分饱,饿不死就行,天雷不在乎,他只知道在这里能让他娘吃饱,能让他饿不死,这样就足够了。
看看时候距离下午上工还有一会,他打算去山里找找野菜野果之类的填填肚子,不然干不动活。
柳云也打算找点野果吃,中午啃了大半个猪头肉,有点不消化,刚要出门看到黑子在门口玩泥巴,然后疯狂抖动,她脸一黑,瞬间没了出去的兴致,回屋盘算上课的时候出点什么难学的东西,好让黑子背不下来借机打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