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天圣阁没有得手。”一名精壮汉子半膝跪地抱拳说道。
有些黑暗的密室里,主人面向着墙壁,那上面有一副画,一副迤逦斑斓的万里河山图,那山,那水,那树,那云,是多么的令人向往,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数年的筹谋,本以为铁板钉钉的事情,确还是出了纰漏。
“紫云楼,白陀罗,呵呵,司马元显倒是请的好帮手,既然没要了他的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刘龙飞的死,会不会让不知深浅的紫云阁消失?会不会让司马元显身首异处?这天下还是不够乱,通知左文右武,务必除掉刘龙飞。”主人点点头,似乎对这个计划很满意,苍白的右手抚摸着前面的画喃喃道:“快了,快了,就要乱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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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好快,快的让人窒息。
禅好重,重的让人心坠。
禅头那细小的铜环在舞动中嗡嗡作响,带着空灵声,也带着血腥气,两人在密密麻麻兵士围绕的圈里决斗,外场中的死尸被纷纷抬走,四处走动的兵士封锁了各处街道,驱赶着慌乱的百姓。
剑是流云,禅是血禅,兵器没有高低,看拿在谁的手上,结果可想而知,但剑不会屈服,禅杖也不敢大意。
一剑万点星,一禅皆收进,没有防守的对战,只有高手的对决。
谢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场内,仔细地揣摩着高深的武艺,善于研究,引为己用是他的长处,两人的身形在外人看来虚幻无比,就像场中看似两团灰影蹦跳,可在他的眼里,确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
白陀罗禅杖速递,诡异地在空中舞起一个圆圈让疾动的剑刹那间就停了下来,圆圈越来越圆,剑越来越弯,刘龙飞满头大汗,不由哈哈一笑道:“晚辈输了。”
收招站立,白陀罗潇洒地用手梳理下散乱的头发笑道:“刘施主多年未见,这武功又上了一层楼啊。”
“惭愧,惭愧,在老前辈手下还是没能走过二十招。”
“那就劳烦您在老鬼这休息数日了,过些时候,便将你完好无损地送回,如何。”
刘龙飞收起流云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白陀罗爽朗地一笑道:“今日护得小将军周全,紫云楼的任务已然完成,顺手在送你个人情,待和天圣阁化干戈为玉帛后,答应本楼主的事情,可莫要食言哦!”
就是这么奇妙,本是生死冤家,眨眼之间就能互相要了性命,可为了那背后庞大的力量,不得不做出屈服,一番争斗又和好如初,只可惜了那满地亡魂,也让人明白一个道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司马元显见刘龙飞被对方带走,心中也是无可奈何,看着手下兵丁收拾残局,双鞭微微一晃,看了看死胡同里刚刚爬起来的王柳,谢钰一眼,神情中不由透出阴狠之色。
“那里还有两名反贼,速速诛杀,提来首级者,赏金五百”这让人打颤的话蹦了出来。
谢钰倒吸一口凉气,王谢两家和司马元显不和,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可要在大庭广众下杀之灭口,这小将军的度量还真是小的可以,可眼下这机会,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杀了他们,也只能是反贼在混乱中误杀了他们。
心神稍定的王柳正在整理衣衫,闻听这话,不由眼睛瞪得滚圆大吼道:“我乃尚书令之子,谁人敢.......”
蜂拥而至的兵士提起手中大刀就奔袭而来,眼看这潇洒倜傥的公子便要成为亡魂,谢钰没有犹豫,身形前扑,一脚踢翻个兵士,夺过长刀,手腕一转,“噗”胸口上顿时就出现碗大的血洞,碎肉渣子淅沥沥地掉了一地。
“啊~~~啊~~~”王柳失仪地尖叫,他万万没想到,谢钰是那么的儒雅有礼,是那么的随和潇洒,现在竟然提着刀杀人啦,一个,二个,三个......看着那血红的肠子被闪亮的刀片切成碎块,他感到肚子里突然像被装入了恶心的东西,干呕着确什么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