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老妇悄悄地蹲在地上,看看四周,很道:“昨晚王府死了二个军汉子,伤了好几个人!”
“啊~这是怎么回事?”
老妇又凑近几寸,贴进对方的耳朵道:“好像是一些混子,我想,是不是想进大府偷东西呢!”
“人抓到了?”六婶迫不及待地问着。
“哪里抓的到,我儿说那几个是巡夜的,见内府地窖门口有人徘徊,上前询问,嘿,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放倒了。”
六婶听了惶惶不安道:“这话少说,万一被王府知道,你儿的差事难保,这些大府之人最怕家丑外扬,对了,昨个我还看见王家公子了呢,那天你不是说他死了麽!”
老妇有些尴尬地咳嗽下笑道:“哎呀,有时候也会说错的么。”
“以后千万别乱说啦,小心被抓走。”
老妇不在多言,低下头心中念叨着:“你个蠢货,要不是我儿在王府,你能知道这么多消息?还让我别乱说,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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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青色的茶碗被摔碎在地上,王珣背着手站在一群跪倒的军士面前厉声喝问:“你们都是干什么的,让人进了府内都不知道,还杀了二个人,这要是传出去,王家的脸面何在!”
高居尚书之位的他身材矮小,已五十岁开外,保养的非常得当,眉眼之间满是倦色,但发起火来,还是虎虎生风,他这些天很疲惫,朝堂之上为楚王恒玄平乱三吴之地的争论每日不休,这个楚王名义上想去平乱是假,坐拥八郡之地才是真,狼子野心啊。
司马道子虽然被司马元显剥夺了权利,这个大将军确分外骄横,朝堂之上独断专行,视圣上为无物,如此下去,真是四面楚歌,我朝危矣,这么多的繁杂之事让他分身乏术,府中确又生出事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军士中一名身着软甲的官长低声道:“老爷,这几日晚间府中常有江湖人士前来,他们身手卓绝,难以追击,属下已派出数队部曲兵士,可还是难以捕获一人,小的实在该死!”
王珣听完,心中暗自琢磨:“王府戒备森严,部曲甚多,这些江湖侠客闯到他家来干嘛?府中奇珍异宝虽然不少,但也不是这些人所需啊,难道...啊!对了,几年前不是偶然得到一把曹魏时期的白玉钥匙吗?据说是三国时期征战的财富积累之处,只要得了这钥匙,在得到魏图,就可获取天下数年间积存的财物,而且,里面似乎有相当多的武功秘籍以及绝世兵器,那些都是三国名将所留,难道是为了这个而来吗?
不管事情的真假,切莫让此等事情传出去,有些发白的眉毛一扬道:“你速去调集府外精英,这些日子多加派人手,不能在让府中出事,在要生出事端,你自且知道如何复命。”
官长忍不住打个哆嗦,他知道在出差错会是什么结果,站起抱拳带着部下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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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不太平,谢家也不安宁,花园内的小湖旁捞上来一具男尸,正面朝天,左眼上额骨尽碎,显然是遭到重物的锤击。
这人府中上下基本都认识,他是八老爷谢冲院中的管事谢守义,八老爷年近五十,慈眉善目,因从小口吃,便没有出仕,此刻的他眉头深锁地站在湖边听旁边发现尸体的部曲报告。
八夫人有些哆嗦地站在老爷的身后,正在众人商量对策之时,得到消息的谢钰和谢灵运以及家中子侄前前后后地到来。
谢钰上前行了一礼道:“叔父好,八娘早。”
谢冲点点头开口道:“钰儿来啦,赶紧..派人封锁...消..消息,不要传出去。”
“嗯”
说完便对着谢巨说道:“看见此事的仆从们集合到院中,你派人把手花园的几个月门,不要让人进来,快去。”
谢巨抱下拳,“咚咚咚”地大步而去。
走到湿漉漉的尸体旁,谢钰蹲下用手摸摸,这是他的老本行,自然轻车熟路。
“你这小子,动那晦气作甚!”淳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