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不在,你身体还好吗?”
紫月突然感到鼻子有些发酸,劲力地掩饰着声调回道:“少爷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奴婢身子很好。”
“那就好,我那府中用度都在那里放着,想买什么就去买。”
“嗯~”
“我看这天慢慢热起来了,有空出去给自己做几件夏裙。”
“嗯~”
“别老嗯呀,怎么跟我还生分起来了呢,这些日子听不见你说话,还真有些不习惯。”谢钰拉紧了官服,习惯地把那长袖挽起笑着转过身,确见紫月泪流满月。
轻轻地捧住那吹弹得破的俏脸,食指在那鼻翼上一刮道:“哭什么,我很好的,吃得饱,睡的香。”
紫月控制不住情绪,终于小声地抽泣起来。
谢钰慢慢地把他揽入怀中,柔声道:“傻妹妹,你在哭,我便陪你在这吧,这朝咱也不上了。”
紫月推开他,双手迅速地把脸上泪水抹去道:“不可,今日是少爷第一次上朝,可别迟了,刚才奴婢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别院的少爷出去了。”
谢钰知道她在哭什么,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而且,在内心里,从没对这个自小照顾服侍他的丫鬟起非分之想,点破了好几次,但对方依然沉迷在期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又好言劝慰几句,便出了屋门而去。
外面的风似乎又大了些,紫月幽幽地倚着门框看着那身影渐渐消失在院门之外,泪水在一次又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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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来的尚早,宫门前密密麻麻地站着好多达官显贵,谢钰下了马车,抬眼就看见二哥谢澹同堂哥谢混在一起窃窃私语。
对于这个二哥,谢钰心中充满敬佩,对方比自己大十多岁,每日早出晚归很少见到,脾性不拘小节,任性而为,同族中同辈的堂兄弟关系不是很好,虽然被孤立,但依然特立独行,实在是府中的异术。
而这个堂哥谢混,性格就比较倔强,嫉恶如仇,是叔父谢琰的三子,善做文章,是个很有才华的哥哥。
微笑着上前轻轻地在二哥右肩上一拍,人确站到左边。
谢澹一愣,宫门之前谁会拍他,朝右一看没人,在回头左面,便看到张笑脸朝自己傻笑,不由假装正色低声道:“见了上官不拜,竟然有辱斯文地拍肩膀,一会到了圣上面前保准参你一本。”
谢钰低声笑着,躬身拘礼道:“仆射二哥好,侍中三哥好。”
谢澹和谢混相视一笑,齐齐回礼道:“侍御史小官好~”
“哈~~~”谢钰被两个哥哥逗乐,正要捧腹,确被二哥伸手掩上嘴巴嘘声道:“不得喧哗,小心打你屁股!”
谢钰明白过来,亲昵地靠近对方。
谢澹也知道晚间卫戎狱被劫,本来心里很高兴这个亲弟不鸣则已,一鸣便惊动天下,接连被王家两人举荐后一连串的动作让人惊诧莫名,看来还是真有些生疏这个亲弟了。
谢混伸手在这个堂弟的肩膀上拍拍低声道:“瞧你兴高采烈,显然根本就不在乎夜间之事,有此风度,真是难能可贵。”
谢钰笑道:“人证物证俱全,就算跑了两个主犯,也算是打破了他们的巢穴,好处要多点。”
两个哥哥齐齐点头,还想在说话,宫门在”吱吱呀呀”的响声中打开,有名宦官站立门口高呼:“上朝~”
所有人齐齐肃穆低头,分别按照次序朝着宫门内行进,谢钰见哥哥们低头,便也有样学样的跟在后边走着,端庄肃穆,威严大气的大门又一次迎接进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