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庆见了礼,说是进城回府看看母亲,客套几句,便急匆匆而走。
兵士们见将军前来,裤裆夹紧,一脸刚毅,进入前院,很多孩童老远看见他就跪着行礼,起来张口就背三字经,生怕这个小主人不给他们饭吃,个个脸色红润,小有精神,看来不愁生计的养息让他们身体慢慢地健壮起来。
马文彪依旧端着草料篓子很细心地喂着马,看到他前来,喜滋滋地上来见礼。
对这汉子印象一直都不错,武艺不错,又识字,只是没有个正经官职,每日拿养马消遣,和部曲角角力,摔摔跤,不出门剿匪,日子倒也清闲。
谢巨跟着谢鹰每日刻苦练兵,八千多青壮打磨的也是有模有样,他背着手登上高台,下面顿时就震天地呼喝:“将军。”
还真吓他一大跳,笑眯眯地挥挥手,听谢巨报告事情道:“少爷,牛首山的匪徒放出去的,好些已经回来了,带了不下数十原来的反贼,这些人要怎么安排?”
“改改名字,造个册子,愿意为兵的,便把他们编进来,如不愿意,就在外庄给分个住处种种田,这些人也是被逼无奈,还是能收就尽量收起来。”
“行~”
”那个周涛和犊子问问,愿意进庄的话,给他们找点事做,这些日子先呆着,等这几日静静,咱门便在出去。“
“好!”
“灵运呢?”进来不见这小子,倒还有些不习惯。
谢巨砸吧下嘴道:“小少爷就闲不住,没事就跑去江边看人家捕鱼,晚上看看书,说是想让我们教几手防身的把式,早间就练了不到一个时辰,说了句,真是无聊的紧,就四处转悠去了。”
呵呵,感情就是这小子下不了苦,找借口推脱,便也不在意,又跟谢鹰讨教了些练兵的经验,取来火龙枪耍了遍,那飞沙走石的劲力,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赢得满堂喝彩。
谢灵运估计肚子饿了,带着随从回来,满身泥污,手上捏着不知名的花草见到他就兴奋道:“叔父,叔父,这江边甚是有趣,今日浪大,嘿!坐在那船上,真有如万军中行进,把我晃悠的差点都吐出来。”
对于这个后世名气甚大的才子侄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介乎于一种兄弟加朋友的微妙气氛中,叔侄俩对话,那可真是没大没小没辈分,其实这样也不错,不会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让人轻松,让人惬意,听着他瞎扯淡半天,用了晚饭,便也出庄回府,谢巨要跟来,也是挡了去,难得轻松的一天就这样晃没了,看着西边的日头渐渐黑云笼罩,想必这两日便要降下雨来,策马奔腾在道路上,心境也跟着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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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孩儿看见叔父了。”姚庆满面忧色地说着。
姚夫人身躯明显一震,急道:“在哪里?相认了吗?“
姚庆摇摇头道:“叔父的通缉画像贴满了城中,怎就成了反贼,似乎也改了名字叫冯善人。”
“啊~”姚夫人小心地看看屋外道:“你可没认错?这冯善人就是被谢家公子抓到的,说是四处略人,怎会是你叔父呢?”
“怎么会认错,叔父也就几年前离了家,自小到大那般熟悉,不可能认错的。”姚庆肯定地说道。
“哎~你父亲在时就劝解他不要跟江湖人来往,这下怎么就成了反贼呢,被人家要是在抓起来,说了名讳,岂不是也连累了咱娘俩?”
姚庆听了这话,深深地忧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