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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
县政府张贴告示:王世华遇刺案彻底告破:那两个刺客是因为不平于王世华提前采购如此多的粮食,而刺杀王世华,沒有主谋。
有意思的是:这个连普通百姓都知道是忽悠的借口,却引得大家一致缄默。不仅仅因为一时查不出幕后主使,更主要的是这半个月來,大家都被折腾的够呛……受够了。既然王世华沒有出声,自己又何必多事?
6月6日,在王世华的坚持下,提前出院。而这,也极大的缓解了县城百姓治病难的问題。
外面虽热,可宽大的马车内放着冰,温度清凉。
王世华和刘少勋靠窗而坐,江叔坐在主位,形成一个‘品’字,中间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茶点。
一路所过:田地干裂,农作物枯黄,就连路边的野草树叶,也是卷黄,离县城越远,越难见到百姓,加重了灾荒的感染力……大灾已经开始了。
在县城三人还有说有笑,可自打出了县城,刘少勋和王世华被沿途惨样所感染,渐渐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王世华抬头看看头顶的烈日,对骑马在马车旁护卫的二狗子吩咐:“让大家加快步伐,到前面几里的大峡谷休息。”
放下窗帘,对依旧看着外面的刘少勋笑道:“少勋,在想么子?”
刘少勋沒有放下窗帘,回头看了眼王世华,叹了口气,反问道:“江叔,多久沒下雨了?”
“刘大夫,算上今天,除了5月13日那天下了点**,已经有四十八天了。”
“哎~…”刘少勋眉头微皱的叹了口气,感叹道:“莹子给我发电报时,说这里旱灾和蝗灾很严重,我本以为她在危言耸听,哎~…看來,这次旱灾不小,百姓们流离失所恐怕在所难免了。”
见王世华点点头,眉色间并沒有多大的愁苦,疑惑的问道:“世华,听莹子说你做了不少事,说说,看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王世华把抽水车,储备粮食之类的事毫无保留的统统讲了出來。
刘少勋眉头松了不少,最后居然笑道:“你小子准备的不错,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你放心,等我回长沙后,再发动一下大家,给你们捐款捐物,多凑集一些防灾的药品。”
虽然听王世华说准备拿粮食來捏拿别人,但这是本地斗争,也是王家崛起的必要手段,刘少勋并沒有多言,反而要继续帮助,这让王世华很感激。如果刘少勋逼着王世华现在就拿粮食救济百姓,王世华会很为难。
“太好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瘟疫了。”
言谈中來到了大峡谷中段飞虎洞外。借着飞虎洞往外喷出的冬暖夏凉之气,大家生火做饭,休息……王、向、田三家以飞虎洞为界,飞虎洞以西归王家,以东,北面归向家,南面归田家。
两个小时后,队伍继续出发,往西走了七八里,刚出大峡谷,就见几个老妇要挂鱼篓,蹲在路边的石头上,一点一点的翻着东西。
见王家队伍过來,几个老妇直起身子看着队伍。当认出是王家的队伍后,几个老妇那警惕的眼神被笑容取代。
“听一下车。”
还沒等车停稳,刘少勋就跳下马车,來到几位老妇身边,笑道:“几位老人家,你们在石头上采集什么?”
“回这位老爷的话,我们在采集珍珠米。”
“珍珠米?”
“恩…”说着,一个老妇从鱼篓里抓起一小把东西,递给刘少勋:“老爷请看,就是这个。”
所谓的珍珠米,就是地膜仔,青苔的一种,长在湿润的石头上,很是少见。
刘少勋接过后,见其颗颗都如黄豆大小,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着亮眼的光泽,如同珍珠。第一次见这东西,让他很感兴趣。拿起一颗,对着阳光看了看,里面还有水在晃动。
“这东西能生吃么?”
“可以。”王世华虽然能下地走路,却依然需要人搀扶,为避免人笑话,只好呆在车里,伸出头看着,闻言,笑着替老妇答道。
刘少勋吃了一颗,满意的点点头。把珍珠米还给对方,那老妇却笑道:“老爷能看得上,这一把珍珠米就送你了。”
“那就谢谢您老人家了。”刘少勋也沒在意,道谢后,边一颗一颗吃着珍珠米边问道:“听人讲这里不安全,土匪多,这周边也沒村落,你们大老远的到这里摘采珍珠米,就不怕土匪么?”
“回老爷的话,这里是我们王家的地盘,只要不出这峡谷,那个土匪敢來找死?再讲了,就是出了峡谷,遇到土匪,只要讲我们是王家的人,他们也不敢为难我们。要不然,让我们王家家主晓得了,还不得杀光他们。”
一个老妇也笑道:“况且,这一带就这里有珍珠米,我们几个老婆子干不了重活,只能來这里采集些珍珠米,好到镇上换粮食,给家里减轻些负担。”
“今年大旱,你们的粮食可够吃?”
“家里的粮食不够,不过,好在家主英明神武,早早地就储备了如山一样高的粮食,够我们王家自己人吃好几年的。”
刘少勋回头看了眼王世华,点点头,回头对老妇人笑着正要问话,却听那老妇人问道:“这位老爷,看您坐着我们王家的马车,又有我们王家子弟护卫,不知您是家里的几老爷?”
“他是五老爷。”
“见过五老爷…”
“呵…呵…几位老人家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