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爆炸时间相距过近,听上去好像只有两声惊天巨响,可仅仅是这巨响,在几十里外都听得见。
爆炸响起的瞬间,大地如同突然打了个摆子一样,在掀起数十米高的土尘之时,土关城南面城墙,几乎全完垮塌。如果从高空俯视,定会发现,此时的土关城如同被人咬掉一块的大饼,散落全城的由爆炸引起的火光点,如大饼上的芝麻,十分醒目……好在向家人撤退的及时,否则,就不仅仅只有十几个伤亡。
从古至今,任何防御的城墙一旦被攻破,往往都意味着战局的结束,就算偶尔有特例,派人拼死堵住破开的口子,可在王向两家就土关城的攻防战中,绝无这样的特例。只因土关城南面城墙几乎全垮塌,堵都堵不住。
而城破,不仅在地利上失去优势,更是在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城破了,向家人败了!城破了,向家人败了……”
面对蜂拥而来,边射击边大喊的王家人的攻击,向家人是真的慌乱了,而这股慌乱,非人力所能阻挡。
正在城内坐镇指挥的向鼎天一见这情况,只能望天长叹一声,赶紧命令大家望一线天撤退……好在向鼎天也知道,在大炮面前,土关城迟早会被攻破,因而早早地就安排了后路,所以,向家人虽然忙于逃命,可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慌乱。当然,反过来说,正因为有了事先的安排和交代,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城破后,向家人拼死抵抗之心也没了,从而让王家人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顺顺利利地占领了土关。
而王世华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制定了拿土关城后,与向家谈判的大致方针,因而,也没有趁机追杀。只是对着最后一批冲入一线天的向家人开枪,打死打伤十多人后,了事。
至此,土关城战役结束。
取得胜利的王家人当即杀猪宰羊庆祝,一直闹到了第二天早上。反观向家人,沉默中,人人面色悲愤,已有哀兵之势——谁都明白,一旦一线天告破,王家中路大军就可长驱直入,直抵向家城,到那时,向家被灭族就指日可待了。
第二天,也就是4月11日清晨!
王世华派人用箭向一线天路口的关卡上射了一封信——约向鼎天谈判。
两个小时后,王世华在土关城和一线天中间地段,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煮茶招待向鼎天。
看到向鼎天很讲规矩的只带一名贴身侍卫到来,王世华笑容满面的说:“鼎天,快坐,这碧螺春的火候刚好,快尝尝。”
向鼎天边坐边埋怨道:“尝个屁!老子被你打的死伤惨重,哪有心情喝茶。”
“打仗是打仗,我们是我们。”王世华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笑道:“快尝尝。”
向鼎天拿起茶杯,闻了闻,尝了口,赞叹道:“果然是好茶,回头给我送两斤。”
“两斤?你怎么不去死!老子都才得到一斤。”
“切!你就是小气。”
随后,两人斗了一小会嘴,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开始进入正题。
“世华,我很好奇,你这打的正顺风顺水,怎么突然要求谈判?”说完,不等王世华答话,补充道:“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我们四大家族向来同气连枝,打打很正常,可要是真死手,就会让人渔翁得利。这种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都懂。”说道正事,王世华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正色道:“不过,鼎天,你自己都讲了,此时,我王家占优,那我可就提条件了。”
所谓的渔翁得利,不仅仅只另外两家,更重要的是政府。而唇亡齿寒,则是直接挑明了会让政府得利。
向鼎天点点头,看着王世华,正色道:“既然你晓得这些,那就好讲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把话讲明白了。我向家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你王家要想吞掉我向家,恐怕也得伤筋动骨。所以,世华,想好了再讲。”
你丫要敢狮子大开口,可就别怪我跟你死战到底,拉你垫背。
“我王家此战中的损失,你向家得赔偿。”
这是胜利者都会做的事,没什么稀奇,向鼎天既然来谈判,自然有所准备。
不过,向鼎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王世华,等着一个条件:很多时候,这种沉默代表着同意,只是在具体数额上,需要面人去扯皮,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只需控制大的方向即可。
“向仁贵既然是罪魁祸首,他的他的直系家人,得交给我王家处理,否则,我无法平息族人的怒火。”
“这不可能!”向鼎天一口回绝,让气氛瞬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