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下來顺顺利利,刚走进江阴县地界,居然遇到这等破事,好在王二林的心情很不错,也懒得跟对方计较这个小插曲。【】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摸着马儿的鬃毛,笑眯眯地说:“看在你们几个给兄弟们演了这么一出有意思的戏,让兄弟们难得打发一下时间的份上,这事我就不跟你们计较。走吧。”
众人也跟着笑嘻嘻地点头,其中有个人还大咧咧地叫道:“看么子看。趁我们二哥心情好,还沒发火,快滚。”
“是啊。迟了,你们就是想走都得留下。”
王二林等人越是如此,对方越发小心。可在江湖上混,讲究的就是个面子。连对方是什么底细都沒弄清楚,就被几句话给吓唬走,回头还不得被同行笑话死。
“还未请教诸位好汉。”
王二林淡淡一笑,对身后看了眼,立即有手下叫道:“我们是王家的人。你自己掂量掂量。”
“那个王家。”
“老司城的王家。”王二林张口答道,然后,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二个王家。”
另一个则俯身摸着胯下马头上那个金灿灿地王字,冷笑道:“连我们王家骑兵营的标志都不认识,你这碗饭能吃这么久,真是个稀罕事。”
对方双目陡然睁大,露出骇然之色,立即站在路边的恭敬态度,让王二林很骄傲,很满意,夹了下马腹,带队上前。來到对方身前,笑道:“朋友,看你还算上道,出來跑江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听我句劝,赶快走,别引起我家先生误会,要不然,他们可沒我这么好讲话。”
“多谢。我等这就回避。”
王二林点点头,正要前行,就在这时,陡然听见前面几十米外的大弯子后面有女子尖叫道:“我是王家的人,你们敢碰我,就不怕我王家杀了你们。”
“把他们给老子抓起來”王二林面色陡然大变,一把抽出枪,指着那几个土匪,怒道:“敢乱动一下,杀光你们。狗日的,居然敢捉我王家人的羊,怎么,嫌我王家好欺负,还是觉得我王家的刀枪不利,砍不掉你们的脑壳。”
几十把枪指着,几十个人围着,那几个土匪如何敢乱动,很快就被人绑了个结实,拳打脚踢一阵后,跪在地上,脑袋被枪顶着,嘴也被堵上,根本就沒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如今,王家做事霸气的很,仗着财雄势大,无人敢于轻易招惹,根本连审问对方有多少人,具体捉谁都懒得问,留下几个人看押这几个土匪后,在王二林的带领下,快马冲锋。
顺着大道转个弯,就见三十多米外,有十几个土匪,拿着刀枪,正在对两辆马车和三辆板车搜索,一旁还跪着二十多人,多是妇孺。其中,有几个土匪把三个女人逼到一角,正跟她们拉扯。仔细一看,好像是两个丫鬟正在保护一个妇女,刚才那话,大概就是她们三人中某人被逼急了喊出。
“砰。”
王二林为先声夺人,边冲锋边对天打了一枪,大吼一声:“都给老子站住,敢动一下,格杀勿论。”
三四十米的距离,对于正在冲锋中的马儿來说,眨眼即到。根本就不给这帮土匪反应的机会,就已经冲到对方身前。
别人或许会在对方身前停下,形成对峙局面,可王二林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一鼓作气的从对方阵营中穿过后,后面的骑兵则仗着马儿和人多势众,骑在马上,将对方逼迫在一堆,团团围住,还有十多骑在外面游荡,这是最典型的骑兵近战控制局面的法子。
正是因为先声夺人,又气势凶猛的将土匪分开,让土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回击,只能站在原地。
那五个正在跟三个女人拉扯的土匪则被几名骑兵围成一个小圈子,迫于骑兵的气势,也不敢反抗,不过,这帮土匪中带队者显然也是个老江湖,把枪一收,对正调转马头,提着双枪缓缓而來的王二林抱拳笑道:“在下是鸡公山的何老二,敢问诸位好汉是。”
暗示对方自己也是有出处的,说白了,就是比拼双方的实力:要是对方的实力跟鸡公山差不多,那就占理了,毕竟,在实力相当时,占理者占优,就算事后报复,也能理直气壮指责对方破坏江湖规矩;可要是对方的实力比鸡公山强太多,那也沒啥可说的,一切以实力为尊。
王二林冷冷地看了眼对方,冷冷地道:“把他们的枪都给我下了。”
众骑兵跳下马,一拥而上,很快就将对方身上的刀枪搜索干净。
王二林却抬手用枪指了指这五个土匪身后,正目瞪口呆看着王二林等人的那三个女子,道:“你们三个过來喂。还愣着搞么子。过來。”
土匪捉羊,这事很平常,可敢强势破坏规矩而插手,这就稀罕了,几个女人正被眼前这种聚变给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听到王二林的话,一时还沒醒过神來,等王二林不快的再叫她们过來,这才手忙脚乱的跑到王二林身边。
“你们是王家的人。”
“是。”那个明显是主人的漂亮妇女赶紧点头,道:“我们是王家的。”
王二林仔细看了对方一眼,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几米外,正惊恐不安的看过來,跪在地上的二十多人,眉头微微皱了起來:从这女子的装扮、气势,尤其能有丫鬟來看,在王家的地位显然不低。可自己在王家活了二十多年,出于寡妇王的眼光和机智,本着不该惹的女人咱绝不碰的原则,王家中地位较高的妇女,自己就算不熟悉,也认识,其中,绝对沒有这个妇女,而且,她所带的人中,自己也一个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