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闻言皱眉道:“若往常时,莫说十五斤,三四十斤的大鱼也有的,如今却不好办。”
阮小五道:“两位既是远来,我兄弟几个便寻些五六斤的……”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阮小二打断:“休说十几斤的大鱼,就是小二说的五六斤的,现如今也难得。”
“三位好汉只管把鱼抓来,我这里绝不会短了银子。”
孙淮说完,苏定从包里摸出一锭足银,少说也有二三十两。
这些都是孙淮二人从朱贵酒店中得来的,共有百十两上下。
“我兄弟三个岂是那一味看重银子的人,只是现今比之先前大有不同,实在捕不得大鱼。”
见孙淮提起钱来,阮小七老大的不开心。
“若有时,便送几条与你两个也没甚所谓,再这般看俺,你两个速速离开就是了。”
“在下失言,还请几位好汉不要见怪,我料想阮氏三兄弟堂堂汉子,必有隐情。”
孙淮笑着赔礼,话锋一转道:“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见这石碣泊上倒有几处酒家,且寻个地方,待我做请,吃些酒来慢慢谈。”
阮小七见孙淮痛快,心里的不快已是烟消云散。
“这倒是好,待我去寻些小鱼来,也做下酒菜。”
阮小二拉住自己兄弟,对孙淮道:“兄弟客气了,只恁地,我兄弟为东道,怎好叫你坏钱?”
“诶,话不是这般说的,我与几位好汉一见如故,些许银子算得什么?”
孙淮伸手拉开阮小二拽着阮小七的手,另一只手拉住阮小五,将他两个拽到一旁。
“我还真有些饥饿,小七兄弟速去速回。”
阮小七不拘小节,这便去了。
再说阮小二和阮小五兄弟两个,被孙淮抓着手臂拉到一旁,心里止不住的惊讶,显然是不曾想到,孙淮的力气如此之大。
不提两兄弟如何惊讶,阮小七撑着小船出去。
不足一炷香时间,便带回半桶小鱼来。
几人撑着两条小船,径直来到石碣泊上一处水阁酒家。
将船栓在那里,一行五人进得店中,捡了个红油座头。
阮小二道:“既是客官做东,需得上座。”
孙淮也不推辞,捡主坐坐了。
叫来酒保,要了一翁老酒,另有肥鸡、嫩鸭、烧鹅,时蔬用来下酒。
又叫人把阮小七捕来的鱼带到灶上做熟了,盛做三盘放在桌上。
孙淮知道这酒家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只与三兄弟闲聊吃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看日头落下山去,孙淮起身道:“天色不早,几位好汉,我二人却需告辞了。”
“夜里行路多有不便,若不嫌弃,在我家中留宿一晚如何?”阮小二拉住孙淮挽留道。
孙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要的就是留宿在这里,于是便答应下来。
苏定将孙淮所作所为看在眼中,此时也是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