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寨中传的也不知真的还是假的,只这般紧闭山门,也不知到个什么时候。”
“我想怕是真的,否则几位头领也不会不提给朱贵哥哥报仇,还似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山上。”
“寨主这般做法,也不怕山寨中的弟兄寒了心。”
“这等事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参与的,还是少说两句为好,杜迁头领不叫我等胡乱议论。”
“也是,昨天便有两个弟兄议论这事,反被抽了鞭子。”
梁山山寨门前,两个值守的喽啰正在小声谈论着。
正谈论着,便见一艘小船来到山寨近前。
那船上有两个人被绑缚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身高八尺上下,面容生的俊朗;另一个约莫三十上下年纪,却生的高,足有八尺七八。
边上三个穿着汗衫的汉子两个撑着船,另一个站在船头张望。
两个喽啰见了,连忙停下议论,上前喝道:“你等何处人,到这里来作甚?”
船头那汉子道:“我兄弟三个是这山下石碣村的村民,今日这二人到我家中借宿,吃醉了酒,言说杀了梁山寨中头领,我兄弟听了,便趁其吃醉了,使两条绳索绑了献与贵山寨,也表孝顺之心,好换得村坊周全。”
另一个摇浆的汉子也道:“我兄弟三个也有心入伙,只是苦于不得机会,如今拿他二人做投名状,还望两位好汉报与大王知道。”
小喽啰听了顿感讶然,把孙淮苏定二人看了几回。
两个又交头接耳了半天,其中一个道:“你等且等一等,待我去通报寨主。”
王伦,杜迁,三万三人,正在寨中商议,这几日山寨里流言四起。
虽然惩处了几个嚼舌头的喽啰,不过人心已乱,却难压得住,他几个正苦于不得好办法。
那小喽啰进得厅中来报,说道:“报大王,两位头领,寨门口来了三个村汉,使绳索绑了两个人,言说那二人正是杀死朱贵哥哥的凶手,特来献与寨主做投名状。”
王伦这在这事上苦恼,闻言大喜:“这两个瘟神正恨的我苦,快快押上山来,取他们的心肝祭奠朱贵兄弟在天之灵!”
小喽啰得令,转身便走。
宋万咂舌道:“哪里来的村汉,莫不是想来入伙,编了这般事来。”
王伦咬牙道:“山寨如今人心浮动,即便那两个不是凶手,今日也是凶手,正好平复山寨里惶惶人心。”
杜迁眼前一亮:“还是哥哥多谋,小弟这便将寨中兄弟都召集过来,待押的那二人上来,在弟兄们面前杀了,破腹挖心,管叫山上众人皆服。”
这般一说,几个人都是欣喜,却不知这个决定会使自己命丧黄泉。
小喽啰来到山前,把山门开了,道:“你三人把他两个带了,随我去见寨主。”
三人当中一个手提长枪,一个握着长剑,叫被绑的二人走在前面,小喽啰见了,便阻拦道:“你们拿着兵器作甚?”
其中一个道:“敢叫好汉知晓,这都是此二人的兵器,我等怕没有证据,拿来做个分晓。”
这般一说,小喽啰也不再阻拦,引着五人一路来到大厅之中。
进得大厅之中,熙熙攘攘聚集着许多人,当中三把交椅端坐着梁山三个头领,居中那个一身白衣,正是梁山寨主白衣秀士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