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回到:“多谢媪相恩典。”说着他解开盖在桌子上的红布,指着一桌子金银珠宝到:“这些都是孝敬相爷的。”
童贯看着一桌子珠宝,宝器灿然,他的眼睛有点发直。尤其是这堆珠宝的最上面那顶镶着珍珠的黄金王冠,更是与众不同。自己在东京也是见过世面的,而且由于是太监出身,大内皇宫也是熟悉的,这么多年,他阅看珠宝无数,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王冠!他拿起了王冠问道:“这是如何得到的。”
种师道回道:“这些都是查抄的方腊伪圣公府得到的,挑选出好的孝敬相爷。这个王冠是转到了一个打着方腊旗号突围的贼寇身上搜到的。”
童贯看了看王冠,道:“既然这个人带着这个王冠,怎么能说他不是方腊呢?”
种师道回道:“已经让俘虏辨认过了,这个人叫方肥,是贼军的伪丞相。”
童贯有问道:“方腊的下落找到了吗?”
种师道摇头,道:“找了一天了,没有消息。”
童贯道:“方腊或者死在了乱军之中,或者逃了。总之,现在这个方肥就是方腊。我说是就是。如果方腊死了最好,要是逃了也兴不起什么大浪了。他就是打出方腊的旗号,又能怎样,就说他是伪的。你明白吗?”
种师道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称赞道:“媪相高见!”
童贯道:“你把这个人交给我,我压着他去东京。功劳少不得你们的。你就带着西军在杭州修养一段,等着领赏吧。”
种师道当然希望是这样,不过这个好像跟他了解的历史有了点出入。历史上方腊是让西军实实在在的捉住了。不过历史也是胜利者写的,也许当时就是抓住了一个“伪方腊”。想到此处,他说道:“多谢媪相体谅西军。我们连番大战确实也是损失不少人了。不过现在睦州等地还没有平定,还请媪相统筹提调各军剿匪。”
童贯道:“也对,最近太湖周边几个县也闹匪患,打着方腊的旗号到处劫粮。这次一并剿灭。这样吧你们都先休整一段,待我统一安排。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赵官人上取得大捷的折子。”
种师道听到童贯提到了了皇帝,想起了玻璃器皿的事情了。这些玻璃器皿在种师道眼里并不稀奇,所以他没有摆出来。此时对童贯道:“媪相,3月前您在京兆府吩咐造办的一组玻璃的道教法器做好了,刚刚送到杭州,请媪相移步瞻仰。”
种师道把方腊引到了另外一件小屋。这里面摆着十几件玻璃做到道教法器,如香炉、如意、木鱼、烛台、灯罩等等。这些玻璃的法器除了玻璃的灯罩以外,种师道看来全无实用性,只是一种艺术品而已。可是童贯那里见过这个,尤其是看见一个偶尔烧出来的带着绿色玻璃的如意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眼里这些晶莹剔透的“宝贝”的价值远远高于方腊的那些珠宝。童贯真的想自己占有这些“宝贝”,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把这些献给道君皇帝,皇帝赏赐不一定比这次平定方腊受到的赏赐少!
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些宝贝还能制作吗?”
其实很多东西从无有到有很难,那叫产业革命。一旦生产出来了,要想提高质量和产量还是很容易的,这个叫做技术革新。种师道就是可以引领产业革命的人,而单如圭则是技术革新的能手。种师道虽然没有在制作玻璃的作坊里,但是他从单如圭给他发来玻璃制品上就已经意识到了,玻璃的制作工艺已经突破了,以后更快生产玻璃制品了。但是种师道当然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于是道:“这个东西生产非常繁杂,这套法器是我动用了所有工匠千辛万苦偶然烧成,其中产生的废料无数,也是道君皇帝洪福齐天,才能得此精品。要是再烧出此等精品,只怕是可遇不可求了。”
童贯一听也对,略带遗憾道:“可惜本相无福呀。”
种师道看出来童贯的心思来了,于是他拿出了那两面只有巴掌镜子,对着童贯道:“您看这个镜子奇也不奇。”
童贯再一次被惊住了,这个镶这檀木外框的玻璃镜不知比铜镜清晰多少倍。童贯惊喜道:“你这老儿,还有什么东西。”
种师道无奈,又拿出了几条玻璃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