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退身之地说的非常好,让人有无限的遐想。折赛花甚至觉得种师道是在给西军找退身之所了,她对面前的婚姻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她甚至幻想,跟随种师道现在立刻起兵造反,建立一番功业……
几天后,张子凡来到了清涧堡颁旨,这个旨意非常简单,就是给折赛花赐婚,并且赏赐了折赛花一些财物。折赛花也是比较尴尬,一个没有出阁大姑娘让君主三次赐婚,封了两次夫人。种师道等很多西军将领觉得特别的奇怪,好像这个张子凡就是道君皇帝找了一个不太高明的借口派到这里的。
圣旨颁布师给折赛花的,折赛花接旨谢恩后,就请哥哥折可求代替自己接待这个张子凡。种师道也令王定六接近张子凡,看看他到底为何来到清涧堡。
腊月二十九,离折赛花出嫁还有2天,河东接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只不过在清涧堡外30里驻扎下营寨,他们要等到大年初一才能到达清涧堡。种师道把种师中、折赛花、吴氏弟兄、王定六和朱五等叫到了自己的书房,摆了一桌酒宴。这里除了种师中外都是军机处的将领,军机处自成立后在一年的征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如今折赛花马上就要出嫁,军机处诸将在聚齐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所以今日的聚宴,大家多少有些伤感。
种师道见大家都不说话,道:“这天下之事合久必分,何况人呢?赛花出嫁本是喜事,尔等如何这般模样。”
吴麟道:“最近一年的征战我军所获超过以往数十年的积累,全依仗侯爷的雄才大略和军师运筹帷幄。眼看明年还有大战,军师不在,总觉不安。”
折赛花道:“吴将军不必如此,我就是嫁到太原,如果西军召唤我,我必召之即来,来之能谋。”
种师道说道:“今日召尔等前来,一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军机处就是给赛花践行。二是,大家在议论议论,这个张子凡到底是什么来意。”
王定六道:“这几天我一直陪着这个张子凡,这个家伙颁旨后也不回京复命,就在堡子里乱转。还跟我索要贿赂,咱们西军的玻璃、肥皂、骨瓷、镜子、美酒,没有他不要的。有时候甚至直接跟索要军票。我看就是一个十足的贪官。”
种师道也疑惑道:“难道这个道君皇帝派这个家伙来就是索贿的?颁旨后也不走到底为何?”
众人此时习惯的看向折赛花,折赛花见众人都看自己,脸一红道:“不如明日召见张子凡,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如果真的要对我西军不利,这西北里东京千里之遥,山高路远的还没有几个响马出没……”
众人都听了折赛花的话,心中都是打了一个激灵,纷纷扭头看着种师道。杀钦差就如同造反,不过如今西军已经今非昔比了。尤其是在高昌国和辽国的白达番建设的商栈,都没有经过朝廷的许可,这些地方几乎成了西军的私地了,这其实已经跟造反无异了。再加上一年征战的缴获,朝廷最能拿捏粮饷也已经不成问题了。而且现如今种师道在西军中威望空前高涨。所有的条件都成熟了,似乎就等的种师道振臂一呼了。
种师道长出了一口气,道:“朝廷没有负我等,行不义之师,纵能一时得逞,也不得长久啊,而且天下百姓……”
种师中道:“阿兄,顾虑过多了。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匹夫无罪,罪在怀璧。如今我西军积累了大量财富,那个不眼红。如今媪相都不在替我等说话了,朝宗蔡京等人是我等如仇敌,于其这些人的欺负,不如当机立断,以清君侧!”
在古代“清君侧”就是一种婉转的造饭的说法,意思师皇帝身边有了小人,应该将这些小人诛杀的意思。其实请了君侧皇帝也就成了傀儡了,随即就是朝代的变更。
种师道说道:“诸位心意我知道,这一年来我军南平方腊,第一次西征在高昌国建立功勋,第二次西征打败了我们宿敌西夏。但是如果我军挥戈东进即使攻破东京也会成为乱臣贼子。你等想让本爵成为汉末董卓吗?”
其实种师道多次跟西军将领表示过这个观点了,今天折赛花买上就要出嫁,大家都希望这个女诸葛能在最后的关头说动种师道。
折赛花道:“父亲,女儿即将远嫁他方。种家的子孙都有了退身的高昌国,那女儿您就不管了吗?”
种师道看了诸人一眼,道:“我西军的主要对手就是女真,这时九天玄女说明了的。如果真的战胜女真人,我就可以带领诸位取一场大富贵!赛花,我视你为亲闺女,如今朝廷年号为‘宣和’,一但朝廷改元,天下必然大乱。我军能保住西北一方平安就是天大的德行。现在还是隐忍,九阴真经中的各种神兵利器还没有造出,我军还需要加紧操练。”
吴玠道:“如今我西军的军械精良自古未有,我真无法想象还能有什么神兵利器。”
吴玠无意中岔开了话头,种师道高兴了,道:“如今造办处真的打造了一个东西,尔等看看奇也不奇?”说罢,他拿出了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个单筒的望远镜。这个望远镜在种师道眼里非常简陋,但是在当时已经是跨时代的东西了。
种师道把这个东西递给了王定六,简单给他说了使用的方法,王定六拿过来睁一眼闭一眼,往里一看。只见王定六“啊”的大喊了一声,吓了众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