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救助唐四五的事情再一次振奋了军队的士气,将士们觉得有种师道在似乎任何刀枪弓失的伤都能被治好,众人士气高涨,纷纷要求再次攻打兴庆府。
种师道见三军士气可用,就计划再次攻打兴庆府,可是这百年一遇的秋雨一直不停,一连下了20多天,眼看就进入10月了,西北的农历十月中旬可就开始下雪了,那时候在拿不下兴庆府可就麻烦了。
种师道带领诸将登高愿望兴庆府,此时西军高级将领每个人都有了一架望远镜。众人从高坡出用望远镜眺望兴庆府,兴庆府的城墙是夯土而成,如今在大雨的冲刷下城墙之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浅浅的泥沟,很多西军打进城墙的碗口铳的炮弹都被雨水冲刷了出来。由于是阴雨连绵,李乾顺也无法派人修补城墙。
鲁达道:“这雨天,咱们的火器不能用了。要是再下大些就好了,兴庆府的城墙只怕就塌了。”
鲁达略带调侃的话语引得众人一阵哄笑,不过他的话却让种师道上了心。他想起,在另一个时空,蒙古铁骑曾经6次征伐西夏,曾经就有引用黄河水水淹兴庆府的事情,只不过当时的兴庆府改名为中兴府而已。
种师道想到此处,又转身看了看从兴庆府东侧滚滚流过的黄河水,由于连番降雨,如今的黄河水位暴涨,种师道下定了决心。决定掘开黄河大堤水淹兴庆府!
虽然此法过于残忍,但是自从在野狼谷誓师出征已经将近3个月了,这次出征毕竟么有得到朝廷或者枢密院的旨意,如果再不能拿下兴庆府,就必须撤军了,否则朝廷要是探听的消息西军大规模西征,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可是如果撤军,则前功尽弃,徒废钱粮不说,军心士气也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种师道权衡利弊还是觉得要走这一步险棋,于是他他对着诸将道:“老夫已经找到了破城之法,尔等尽可回各寨整顿兵马,近日就可破城。”
诸将届喜出望外,种师道随机请军机处诸将来自己的大帐议事。军机处吴玠、吴麟、王定六、朱五、张叔夜等人也都期盼听听种师道有何妙计打破兴庆府。
种师道见众人到齐,开言道:“如今百年不遇之秋雨连绵20日,兴庆府城墙坚固,我军攻城受阻。但是黄河水暴涨,正好给我军一个机会,我军可以挖掘黄河大堤冲垮兴庆府!”
张叔夜毕竟是文官,他一听这个计策觉得非常的残忍,刚要反对,但看到吴玠等人满脸都是兴奋之情,于是急忙闭嘴。种师道见张叔夜有话要说,就问道:“嵇仲(张叔夜的字)有话就讲。”
张叔夜脑袋飞快,道:“是,是……我再想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还请侯爷多多调配草药备用。另外还要大水之后,必然十室九空,灾民横行,这救灾的粮食也要提前准备。”
种师道没想到张叔夜想的如此遥远,夸奖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嵇仲之言甚是有理。”
但是军机处的几个将就都是在想如何用水攻破城的问题,因此对张叔夜的建议没有回应。种师道继续说道:“如果掘开大堤就要提前准备船只,现在开始收集周围的船只,选择可以操舟的士兵操作舟楫,只等水淹到兴庆府即可派兵冲击。”
吴麟说道:“咱们西军多是旱鸭子,能够找到操船的士兵呢。”
种师道说道:“西军中原来有200多水师,但是这些水师全都交给了韩世忠,现在韩世忠在江南的江宁水师中,肯定是来不了了。不过当初种师道还从太湖水匪中招募300水手,这批人平时散居在各营当中,平时如果有水运的事情,他们也帮着运输一下。另外还有健锐营中江南人居多,选出千余能操舟架船的士兵并非难事。”
王定六却是有些忧虑道:“兴庆府自从上次被我西军打破后,四周人口萧条的很,只怕一时无法征集那许多船只。”
吴玠道:“没有船只也是无妨,只要冲塌城墙,等洪水退去再行进军也不迟。正好我军不习水战,只要等个月有余,还是用我们的步骑兵进攻妥当。”
种师道却说皱着眉道:“此法不妥,必须尽快拿下兴庆府,结束战争。否则拖到冬季只怕朝廷内部会生变化。”
朱五自从上次提出和方杰一起招降庞万春计划失败后,就一直在军机处中不太敢说话。这次见种师道有些为难,便小声道:“下官倒是有一计策不知当讲否。”
种师道见朱五说话,非常高兴,道:“讲在当面。”
朱五道:“下官乃太湖水匪出身,每到一处就有观看当地湖河的习惯。我到西北已经2年有余,发现当地有人用羊皮筏子在黄河之上渡人运货。这次正好段竞逐带来的助战的牧民随军带有数万只羊,我看可以逐一宰杀,做成羊皮筏。羊皮筏子的羊皮需要晒干,如今根本来不及可以用火烤干,虽然不能像晒干的羊皮筏能用几年,但是用上几天能够攻取兴庆府并非难事。”
种师道大喜,随机下令由懂得操舟的王旗牌负责选择能水兵,朱五负责制造羊皮筏子,张叔夜负责收集兴庆府外地舟船,西军大营瞬间忙碌了起来。
也是西军走运,当西军上下忙碌的时候,天气居然转晴了。西军上下都是喜出望外,开始杀羊剥皮制作羊皮筏,种世智、凌振开始晾晒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