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一边帮着扶起老者,问施全道:“这个老者,你认识。”
施全道:“我如今住在城外的‘留民营’,这个是我们村子的村民,买咸菜的潘老汉。”
武植一听就明白了,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指着那个老板道:“你这狗仗人势的奴才,依靠这你家主子的势利,欺辱一个贫民老汉吗?”
那老板随即回骂道:“你这狗娘养的三寸钉也要讨打吗?”
施全一听那老板要打武植,急忙劝道:“误会,都是误会。”然后回头低武植道:“武兄,莫要惹事。”
那武植吧啦开施全,从怀中举起自己的腰牌,道:“我是奉朝廷的旨意,参加科考的举子,不是什么狗娘养的。”
那老板道:“一个骗白面馍馍的穷酸也敢在兴庆府撒野。”
武植也毫不示弱,道:“如今西夏国已经改制,你说这里是兴庆府就是就有大罪。”
老板有些理屈词穷,骂道:“我打死这个三寸钉!”说罢挥拳就打。
武植没想到这个老板敢打自己,一时躲闪不及,眼看拳头就要落在武植的脸上。就在这是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两个臭鸡蛋啪啪的打在了老板的脸上。
那老板“啊”的一声,倒退了两步,一边手忙脚乱的擦脸,一边骂道:“那个狗贼,站出来说话!”
现在没人站出来,只是引来了围观的百姓一团哄笑。
武植见有人暗中帮他,道:“你这狗贼,依仗豪强势利欺压百姓,殴打举子,还妄言前朝旧都地名,样样都是大罪,我定要到官府告你。”
那老板“哈哈”笑道:“你自管去告,我看那个衙门能管得了这里。”说罢,他四周环视了一圈,害怕还有什么臭鸡蛋飞来,转身灰溜溜的回酒店了。
武植也是四下观察看看,想找到底是谁帮助了自己解除危险。只是由于身材矮小,他什么也买看到。施全问道:“武兄,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武植道:“这青天白日,乾坤朗朗,这等恶贼欺压百姓,殴打举子,怀念前朝,这还了得,我定要去官府告他。”
那潘老汉道:“多谢这位大官人给小老儿出头,可是我不敢告了。”
武植道:“老汉莫怕,你越是懦弱,越是惹人欺辱。”
潘老汉道:“总比丢了性命强。”说着拉起自己的闺女,头也不回,分开人群就走了。
武植颇为无奈,施全道:“咱们也走吧。”
就在这时,躲进酒店的那个老板看到潘老汉走了,又从门里探出头来,骂道:“骗馒头的汉子听着,你要是有种就去告老子,看看那个衙门敢管我们连升店。”
此时连升酒店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对着酒店和武植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武植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于是大声说道:“如今西夏国改制,开设恩科,就是要励精图治,有所作为。我作为举子,今天就要告这欺压百姓的狂徒,我就不信一国的都城,会无说理之处。”
武植话引来一片叫好声。这是那个老板又跳了出来,道:“潘老汉都走了,你连原告都没有了,你上哪里去告?”
武植冷笑道:“我不但要告你,还要告你的主子李秉中,纵然家奴为恶,思念前朝,有意谋反。”
老板道:“你莫要胡说,衙门是你家开设的不成。”
武植道:“你有种就跟我去知府衙门。”
武植说完,周围不但举子都笑了,老板也嘲笑道:“这定是外地举子道中兴图书馆骗馒头吃的乡下脑袋,咱们中兴府知府衙门都空了几个月了,你告个屁呀。”
原来西军攻下兴庆府后,兴庆府知府之位就空缺了。现在街面上的各种案件都由李德标的四门提督府暂管。武植不知道这些,一时语塞。他集中生智,想到干脆去最高的衙门去告,他只听说西夏的大司马很厉害,但是他不知大大司马是管理军事的地方,相当于大宋的枢密院。所以他道:“我去大司马府告你和你的主子李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