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仁堂大字就是庆阳县城里的最好口碑,所有人都知道济仁堂是庆阳县城里传承以久的医家开的的医馆,不说价格不高,医术超绝这样的事情,而是很多时候为了救人不收钱这样的事,就足以让所有人对济仁堂保持该有的敬意了。
方桦和方安来到济仁堂门口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医馆里的人来迎接,或者来招呼,这并不是说因为方桦方安两人穿的不是贵重的模样才是如此,而是方桦看见整个济仁堂里好似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没有人有空来招待方桦方安这两个看起来是来玩的小屁孩。
既然还没有人招呼他们,方桦也不想打扰别人,就带着方安一脸微笑的走到旁边凳子上坐下,他倒是悠悠自然的模样,一点都不慌张,装着祁木香药材的篮子随意的被方桦丢在他前面,然后就兴致勃勃的打量起了古代的医馆。
方安在旁边倒是一直坐立不安,主要是他认为方桦不懂事,太痴心妄想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方桦摘取的那些野花野草也可以当做药材卖掉,所以他怕待会被人家济仁堂的大夫给赶出来,一想到那样的场面,方安瞬间就打了退堂鼓。
“小桦,咱们走吧,人家不会要我们这些东西的,真的,趁着人家没发现我们赶紧走吧。”方安实在坐不住,拉着方桦的手就想离开,弄得跟做贼了一样。
“慌什么,都说了这是药材,人家肯定会收的,给我坐下!不是还有我在么,你怕什么!”方桦皱眉,瞬间拿出大人的气质出来,一声低喝,瞬间就震住了方安,让他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方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脸上继续浮现出一丝微笑,站了起来,很是自然,闲庭信步一般的就在济仁堂里转了起来,他看到了古时精雕细刻的酸枝木药柜,看到了如雷贯耳般的针灸之医术,看到了好几个兢兢业业努力学习的学徒。
这里一切方桦都觉得很满意,不住的点头,因为这里既然是庆阳县城里人尽皆知的济仁堂,人尽皆知的救死扶伤之地,那么从一些细微的动作,人物就可以看出这个济仁堂到底是不是名不虚传。
方桦看了半天,觉得不错,这里一切貌似都跟外面传闻的一般,庆阳县城里不止是一家医馆的,但是济仁堂是庆阳县城里公认的最好的医馆,想让做到这一点,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夫人,小公子无恙,如今不过是受了点伤寒,恰恰加上小公子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这么一个小病,到了小公子身上,就成了大病一样,不过只要依照药方给小公子抓几服药,自会药到病除,所以请夫人放宽心,不用着急。”
方桦正在观察济仁堂的时候,左边传来了一阵诊断的声音,方桦转头看去,正看到一个大约刚刚二十岁左右,身穿一身长袍大夫在为一位一个和方桦差不多大的小孩诊断出了病情。
大夫对面,是一位看起来身份比较尊贵的夫人,穿的倒不是有多么显摆,但是女人的气场摆在那里,虽然方桦看见那位夫人在微笑,不过她的举止动作分明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学到的。
且她怀里的小孩穿的就华丽多了,一身丝绸长袍,腰间配着璀玉,或许是因为小孩从小体弱多病的原因,在他的手腕那里,还有着不少的佛珠,这个时候的佛珠可不是方桦生活过的后现代生活里,地摊一买一大堆的那种,这个时候佛珠除了佛门,其他人根本不敢,也不能雕刻出来。
小孩的手腕有着佛珠,不时的还在咳嗽着,脸色苍白,确实是病了的样子,夫人缓缓的轻拍着小孩的背部,旁边,还有着个丫鬟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个家的少爷。
而那位大夫拱了拱手,便转身抓起了药材,似乎是怕忘了,嘴里还念叨了起来:参花一钱,勾丁香三钱,桂心二钱,白及一两,川椒四钱……小乌头一两……”
方桦对于中药中医算不上太了解,只能说有知道但不是很精通,所以对于大夫抓药他就懒得在看下去,正准备回去继续坐着,却突然听见了大夫的那句“小乌头一两”这样的话来,直接把方桦吓了一跳。
乌头作为中药里常见的中药之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偏偏中药里很多药材都是相生相克的存在,如乌头这样的药材,他就本不该和白及在一起配药,这样一来就不在是药,而是毒了!
方桦对于中医不是很了解,他自己也很清楚,但是对于中华民族五千年来创建的中医这一方面,该有的普遍知识还是有的,极速中药的十八反,那才是真正有名的剧毒,十八味完全正常的药材要是放在一起,绝对是天底下最恐怖的剧毒。
而乌头和白及这两种药材加在一起自然是不断剧毒的,可是也要看是什么人服用,那位生病的小孩明显身体就不健康,如果真的服用了这位大夫所开的药方,那么性命能不能保住,还就真的不好说了。
中药就是这样,什么都好,并且副作用很少,但是偏偏中药很多都是相反的,不能混合,否则就会酿成大错,而且主要是如今乌头与白及这两味药合在一起是不算剧毒的,若是健康的成人服用,算不了多大的事情,可是如今是给那位看起来就身体不健康的小公子服用,那么就不一样了,有时候一点小小的毒性都可以毁掉一个孩子的生命。
眼看大夫已经将药材装好,要递给那位夫人,方桦想了想还是决定做一次好人,他可不想就因为一位大夫的失误让那位小公子的生命失去,不由得迈着小短腿上前,连忙嚷嚷起来:“大夫,大夫,大夫,药错了,配错药了,药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