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广的话似乎在捉弄人一般,朱金钱一直以为陈原广不打算理会这事,如今陈原广告诉他,他本来就是打算要去的,这不一时间就把朱金钱给说懵了,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方桦这时候倒是眼疾手快,立马站出来大义凛然道:“老师说的正是,既然人家已经挑衅到家门口来了,那么我们必须回击,否则岂不是让他人笑话么,不禁要回击,还是狠狠的回击,要打他们的脸!”
文一涛在旁边很是无语方桦的所作所为,刚才陈原广没说去之前,方桦什么都不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朱金钱这货不得已硬着头皮上,如今陈原广态度一变说要去了,方桦又二话不说表明支持,好似他刚才也是一直都在支持陈原广也去一样。
这脸皮,这态度,说变就变,真是奇葩。
陈原广也没有那么好糊弄,同样是斜眼瞅了一眼方桦,冷冷道:“可我从这信里只看到他们在挑衅的人是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们了?你和张秀才门下一个学生发生了什么事情真以为我这个当老师的都不知道么,如今怎么这是打定主意要把我拉下水给你当靠山了吗?!”
方桦哪怕脸皮在厚,此刻也是忍不住红了一下,心里有些小无奈,虽然他是准备把陈原广带过去当自己靠山,可是如今居然就这么直接说破,让他不得不尴尬笑笑。
“哼!”陈原广显然对这事没好感,特别是自己学生为了一件小事居然想把自己坑上,真以为自己愚笨吗。
“老师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学问都是老师你教的,你既然都能看出来这一切,那么学生怎么可能会坑你呢,是不是,只不过学生是和朱金钱一个意思,想请你也过去,有你在,我们几人也胆子大点,踏实点,背后有个靠山,总归还是好的。”方桦终究还是厚着脸皮说道。
既然人家方礼能够让张秀才家的下人将这封信送来,那么就不可能说张秀才是不知情的,不过之前也说了张秀才在庆阳县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也就不会因为方礼一个学生而突然和陈原广家弄的不愉快,所以也就说明这书信张秀才就当做了他家学生和陈原广学生的切磋而已。
一件事情把它变成了一群秀才学生切磋,不管是张秀才知道还是不知道方礼和方桦恩怨的,但是他显然并不会插手此事,说好了学生切磋,他这个当老师自然不会插手,但是不插手不代表他不可以去看看,自己教的学生和别人家教的学生切磋,他难道过去看看也不可以?!
方桦是料定了张秀才绝对是会过去了,所以这才一定要把陈原广也带过去,否则当时候就他和朱金钱,文一涛三人过去算什么事,一过去给张秀才行礼,然后瞬间就失去了主动,让陈原广过去,说白了一是给方桦三人撑腰,二来就是看着张秀才的,让两个秀才滚到一边玩你们的,学生切磋这事就不希望他们管了。
陈原广对于方桦这点小心思还是明白的,也有点理解,他的学生逼着被人家挑衅了,他过去给人家撑腰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可是偏偏他知道这件事情说白了还是方桦和方礼这两个人的事情,如今居然把两个秀才家牵扯进来,陈原广很是不喜这一点,特别是方礼此人的挑衅,让他脸面已经不好看了。
“书信上说了是正午,那么此刻还未到,你们着急什么,等到了正午再过去不迟。”陈原广依旧是板着个脸,不过他说此话也就确定了他会去了,方桦三人自然是腰杆子瞬间直了很多。
而且看的出来陈原广心情不好了,人家书信里定时间说是正午,但是实际上人家绝对会提前到,毕竟是对方挑衅方桦三人的,时间地点都是他们定的,所以他们肯定会先到,不过若是一般来说,方桦三人也应该提前过去,人家虽然是挑衅,但是写的是切磋了,他们客气了,方桦三人最起码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呀,可是陈原广说了既然人家说是正午,那就正午过去。
这就是心情不好的体现了,你们既然说正午过去,行,那我就正午过去,至于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该等等,该坐坐,反正不到正午我就是不过去,你们又能奈我何?!
方桦唇角勾起,陈原广此事做起来倒是有些白了就是一丝便宜都不会让你占,不过,他方桦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合脾气,合口味。
可是方桦想起那封信,又想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张口问道:“还有那个那个,美珍肴酒楼在哪啊,怎么这么熟悉?名字还取得这么文艺,啧啧,不会是名字酒楼,实际上青楼吧。”
朱金钱脸上一黑,愤愤道:“那是我家开的酒楼!不是青楼!”
这回轮到方桦脸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