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正午时天气已经有了一丝炎热的感觉,方桦此刻还在考场,头顶就是大太阳,哪怕他在怎么心如止水,但是依旧全身冒汗,连他都这么热了,可想而知那些考试紧张的人此刻热到什么程度了。
朱胖子确实是比方桦热的厉害,如果说方桦此刻虽然全身冒汗,但是最起码还忍得住的话,那么朱胖子此刻就是挥汗如雨了,整个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估计使劲的挤挤,还可以挤出一片水来。
方桦估测自己应该是最快将论语策经这些问题答完的,因为当他把论语策经的答案写在纸上,然后主簿提交上去的时候,所有人莫不惊愕的看着他,那种眼神仿佛是再说:**在逗我吧,这才开场多长时间你就写完了?那我们还考不考了?!
一开始被惊愕,接着所有人都相信方桦这小子不可能做完的,那些不是第一次来参加童生式的人都没有答完,他方桦何德何能可以比他们更快啊,所以他们只是认为方桦是有很多题不会,所以只做了自己会做的然后提交上去的,这些人往往都是年龄大的,不止一次来考童生式的,如同张秀才门下的学生王直也这么认为,冷冷一笑,方桦上次坑了张秀才一道,王直一直都是记着的,如果这一次可以好好的把方桦踩在脚底,他是乐意至极的。
这次的童生式不仅只有王直这么一个熟人,还有方礼也在,不过方礼倒是在没有冒失失的去找方桦的麻烦,他如同隐藏在黑暗的毒舌一般,看向方桦时眼神总是不甘,无奈,和一丝怨毒,考场上的人看着方桦的论语策经答案被提交上去,想通之后也不羡慕,倒是有些丝丝密语起来,在整个安静的考场之中,这些很小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
“自暴自弃,只是烂泥扶不上墙而已。”
“曾闻学子之诗,却不料终究是爱出风头。”
“心不静,何以对论经,何以对诗词。”
这文县令都没有说什么呢,反倒是那些自诩饱读诗书的人一个个摇头晃耳,对于方桦的举动是充满了鄙夷,仿佛与方桦一起考试,是一种羞辱一般,尤其是他们认定方桦这次是考不上童生后,这才无所顾忌,无所遮掩,毕竟童生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况且方桦只是第一次考,能考上只能说明他逆天了差不多。
不过好在方桦根本无视他们,方桦之所以如此出风头的将答案提交上去,那是因为他太热了,他不想在考场继续呆下去了,所以这才提交上去,况且论语策经其实不过都是靠死记硬背的而已,只要背熟了哪有什么会答错,所以方桦根本不担心。
至于有人说论语策经那都是圣人大道,要领悟才是正途的话,那么方桦绝对会呵呵他一脸,自论语策经传播开一来,一千个人有一千种领悟,一千个意思,这他妈还怎么写,还是老老实实的背书就完了,想那么多干嘛,方桦自认论语策经他都背下来了,可如果真要他说出里面的道理,方桦当然不知道,他也懒得知道。
论语策经的答案方桦提交了上去,老主主簿接了过来然后也并没有仔细看,而是给了文县令,放在了那书桌上,文县令直接收起来还没有到批改的时候,哪怕文一涛想看也看不了,这个模样估计是做给在座的所有考生看的,表明了最后童生人选乃是他文县令自己选出的,保持公平公正的模样。
“来,把这个给他,让他接着考。”文县令收起方桦刚刚写满答案的纸,然后又从书桌里面拿出一张空白的藤纸,想了一想,提起毛笔,沾墨写下了六个大字。
成也空,败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