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早朝。李玄霸直接离开,段达、王世充等新贵肯定是留了下来,元文都和皇甫无逸犹豫了一会,最终也没有跟随越王一同离去。他们为官多年,很清楚留下来的人才会得到杨杲的信任。
李玄霸和杨侗一前一后,两人年纪相仿,动作也很相似,皆是低着头,闲庭散步般朝着宫外走去。
出了宫,李玄霸没有立即上马,而是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杨侗避无可避,与李玄霸擦肩而过,连招呼都没有打,径自朝着越王府的马车走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越王殿下,您真的打算去江都?”李玄霸停下来,就是为了等杨侗,见他不理会自己,便在杨侗身后说道:“陛下年幼,您放心让一群外臣辅佐他?”
杨侗仿佛没有听见李玄霸的话,依然低着头朝着马车走去,然后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进了车厢,从头到尾没有看李玄霸一眼。李玄霸心中不解,但杨侗的马车已经远去,他无奈之下,只能骑上马,在梁啸等人的保护下奔向忠勇府。
忠勇府依旧保持着静谧,与府外的风云变幻格格不入。
时隔多日,李玄霸终于走出忠勇府,进宫上了早朝,房玄龄、魏征、贾闰甫等人在李玄霸离开后,便一直在偏堂等候,他们没有资格进宫面圣,也不清楚朝堂中会发生什么,所以有些事需要李玄霸来告诉他们。
“赵王已经登基,他想收回我的兵权。”没有任何客套,李玄霸刚走进偏堂,便开口说道:“虽然这件事暂时搁置了下来,但我感觉的到,他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话音刚落,他已经走到主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也顾不得冷热,一口喝进肚中。
茶水有些热,在李玄霸的胃里散发着热量,却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暖意。
房玄龄等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贾闰甫皱着眉头,说道:“朝上发生了何事,赵王为何想要收回大人的兵权?”
“玄霸也想不明白。”李玄霸摇了摇头,说道:“正如房先生所言,朝臣们选择了赵王。登基典礼结束后,赵王给众人加官,唯独让我当民部尚书的同时,撤去我荥阳通守的职位,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受朝臣们的胁迫,后来才发现,这原本就是他的意思。”
这件事很诡异,谁也不明白赵王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房玄龄等人面面相觑,毫无头绪,李玄霸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越王的态度同样令人难以琢磨,我与他一起出宫,可是我叫他的时候,他却并不理我。各位先生,这段时间东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宫里的事,我们实在无法得知。”房玄龄沉思片刻,拱手道:“公子,您若是真想弄明白这些事,只能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