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老孙到保定城送了一趟酒,因为一些琐事,在保定城耽搁住了,待回到烧锅,已是掌灯时分。因为心里一直牵挂着仓房里的瘦弱女子,不知出去一大天,瘦弱女子的情况如何,所以,本来一回到烧锅,要先把马车赶往后院,交给喂牲口的老徐,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将马车直接就停在了店堂前,然后跳下马车,便直奔前院仓房而来。
可他刚走进前院,就见前院的灯影里站有好多人。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这些人也不是别人,都是烧锅上的伙计。再细一打量,东家张树亭也站在人群中。就听大家正七嘴八舌与一个人争论着什么。
就见与大家争论的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家住县城东街,大清时在县衙当捕头,民国了,又在县公署当催办的老马。
这个老马,说来就是去年腊月二十八,张家遭匪时,张树亭逼问山匪头子豁嘴麻脸老勾,为何来抢张家?豁嘴麻脸老勾一开始不肯说,张树亭便让伙计去东街去喊催办老马的那个老马。
见老孙进来,就见老马突然停住与大家争论,并随着手中“哗啦”一响,人也直奔老孙而来,且边走边向老孙说道:
“怎么样?我说能够等得到老孙,就能够等得到老孙。”
说完又说:
“老孙这人。我别的不敢说,我就知道,敢作敢当!”
说着,手中握着的一条铁链又是“哗啦”一声响道:
“来吧老孙,跟我到县公署走一趟,咱们也不能让王知事等得太急了!”
老孙一见,知道老马这是要用铁链拿他,不由下意识倒退两步,双拳也在胸前随之一晃,拉架势就要与老马决一高下,同时说道:
“为何锁我?”
老马鼻子里就哼了一声道:
“为何?难道你做下的事你会不知?”
老孙便很警惕地摇头道:
“你不说我如何知道?
催办老马:
“你不知也不妨,等我把你锁进县公署,王知事会对你说的!”
老孙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