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三次的偶遇后,朱橚很快就和众纨绔打成了一片,在酒楼内讨论着金陵城内的风花雪月之地。
胖子纨绔眉头一动,悠悠地说道:“听说这家卖的天仙醉,千金难求啊?”
众纨绔将朱橚当成了冤大头,要了一大桌子菜后,开口就是店内最贵的酒。
“小二,你家的天仙醉抬几坛子上来!”,朱橚大手一挥,分毫没有吝啬之意。
站在门前的小二为难地说道,“敢让客官知道,天仙醉向来都是按壶拿出来的,没有按坛算的。”
“小爷我不差钱,拿酒上来!”,朱橚一副纨绔的样子,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腰包,挥舞着银票。
小二很是为难,喊来了掌柜的,“这位爷,小店中的天仙醉酿造时日颇长,还是。”
“少废话,这里有多少人,就上多少壶!”
掌柜闻言,多看了几眼朱橚的模样,“成吧,这就给您端来!”,开酒楼这么多年,他有些眼见力,多少看出在朱橚一旁候着的兴安是太监。
很快,小二就端着六壶酒走进来,小心地将其放在桌子上。“几位爷,慢用!”
瓶盖打开,就是一股浓烈的酒香,那几个纨绔本就是嗜酒之人,哪里还能忍得住。
“沐公子豪气!”
“沐公子大气!”
得了便宜的纨绔们,丝毫不吝啬口中的夸赞之余,一个又一个地给朱橚戴高帽。
酒过三巡后,朱橚端起一杯茶对着醉醺醺地胖子纨绔王骅说道,“唉,此次乃是和家兄一起入京赶考,不知道结果如何?”
对方似乎是放下了警惕,“哈哈,沐公子,科举乃是优中选优,良中选良。能成为进士者,无一不是饱读四书五经,天资聪慧者。”
顿了顿,胖子纨绔王骅继续说道,“当然,除了勤奋之外,要考上进士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朱橚给他倒上一杯酒,“王兄,你说的这个运气何解?”
“嗝。”,大吃大喝后的王骅满面红光,醉醺醺地说道,“科举这个东西,不只是看你平时学了多少,还要看你能不能押中题。”
朱橚终于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内容,“押题?还有这个说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王骅哈哈一笑,“沐兄来自云南偏僻之地,不懂这些也属于正常。只要知道了科举的主考官,就能猜中一些出题方向。至于后面,嗝。”
对方打了一个嗝,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趴在桌子上晕乎乎地睡了起来。
前两次朱橚请客都是他爽快地结账,所以此次众纨绔放得更开了,以为真的碰上冤大头。争抢着喝天仙醉,一个个都喝的酩酊大醉。
“兴安。”
“少爷。”
“把剩下的那壶酒带着,走吧。”
兴安闻言只是一笑,不屑地看了几眼烂醉如泥的几个纨绔,对方对朱橚的装扮深信不疑。
只觉得他是来自云南之地的富商,人傻钱多几个字几乎要写在他们的眼睛里。
“少爷。”,掌柜的看见朱橚走下楼来,招呼了一声。
朱橚眉头一动,转而笑着说道:我那几个好兄弟仗义,非要请我喝酒。可自己却喝多了,劳烦掌柜的派人送回家去。”
掌柜欲言又止,可还是没说出来。楼上那几个纨绔在金陵多少有点名声,不怕找不到府邸。
“掌柜的,这?”,小二看着朱橚离去的背影,有点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