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急忙地要赶回鸿门,在离开灞上、告别张良之前,答应了替刘邦在项羽面前周旋,以解今夜之劫难。项伯骑着快马,趁夜向鸿门奔驰。刘邦看着张良故友和自己亲家远去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暗自思量:“但愿今晚平安,如果我们兄弟部队杀的你死我活和血流成河,那也是天命!”
刘邦站在漆黑的夜晚下,一边看着项伯离去的身影,一边想着刚才项伯说让他明天早早前去鸿门向项羽赔礼道歉,心中正在酝酿要派谁跟他一起前去鸿门,又安排人手加强警戒和防备今晚楚兵的偷袭。
二更时分,范增只身一人来到项羽中军大帐就说:“上将军,这时候调动兵马部署今晚三更偷袭刘邦是最为合适。”
项羽立即升帐差点诸将佐,唯独少了项伯。范增看着众人迫不及待地问:“为何不见左尹大人来参加军事会议?”
这时帐内一员大将说:“左尹大人黄昏时候,一人一骑说是奉上将军之命出去侦察地形,急忙出营向东走。”
范增听到此话脸上瞬间阴晴不定露出些许怒色,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很平缓地说:“上将军,今夜三更动兵之事可能要从长计议了,左尹大人出去那么久,很有可能已经走漏消息,刘邦在灞上一定有所准备,若去反中其计。”
鲁公项羽疑惑地说:“我叔父为人忠诚,又是我至亲,怎么会向着外人,亚父可能多虑了吧?”
范增解释说:“项老将军虽不向外,但凡事要严密谨慎,我听说向老将军与张良有一定的交情,说不定……所以还望上将军还是等到项老将军回营,问个究竟,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
项羽、范增刚讨论项伯为什么不来参加今晚的重要军事会议,就有人来报左尹大人回营了。
项伯气喘吁吁又神态自若地来到议事大帐,项羽嬉皮笑脸地目视着项伯说:“叔父,您去哪了,诸将都在等你呢!”
项伯自知私自外出理亏,只能实话实说地道:“听闻我故友张良在刘邦麾下效力,现正在灞上。我与他感情和交情都非常深厚,此人之才能远远胜于我。恐今晚动兵,想过去劝他来投靠我军。不过我没有能力说服他,反被他带我去谒见了刘邦。”
项羽看着神情自若的叔父,也不想为难他,马上就问:“叔父竟然去过灞上,不知在那里打探到什么消息或军情?”
项伯不紧不慢地说:“刘邦跟我解释了派兵把守函谷关的事情,是为了防秦盗贼,不敢抗拒鲁公及诸侯联军的到来。刘邦在咸阳宝物美女不索取,一律封锁起来不敢擅自动用,专候鲁公来定夺。”
项羽说:“叔父,你别被刘邦和张良那番话给蒙骗了!我和亚父早早派人打听过刘邦在关中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是想当关中王!”
项伯说:“刘邦先入关,我等才毫无阻拦兵不血刃地进入关中,这是他刘邦的功劳。况且我们出发之前,怀王跟我们已有约定‘先入关中者为王’我等不可背信弃义。他明日要来鸿门向上将军谢罪,上将军且看刘邦如何解释守关之事,如何赔礼道歉,再从容做出决定也不迟。”
项伯因私废公,项羽很是生气地说:“真如叔父所说的那样,刘邦似乎没有什么大罪,还是功臣,若今晚动兵,反被天下人所耻笑?”
范增听项伯说那些话,早就按捺不住情绪了,站起来说:“项将军,左尹大人,刘邦那老小子自入关来,在关中在秦地,与民约法三章,安抚百姓,收买人心,如此作为,那是要谋取天下的征兆,如果不早点除掉他,等他强大之后,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和吃过的苦,就会付之东流或白搭。老将军被张良说词瞒过,未可准信。希望上将军明察和三思。”
项羽又接着说:“兵不厌诈,这可是叔父教我的,就算叔父说的有道理,我们也是要顾虑一下怀王的约定。宋义是怀王身边的近臣,宋义在安阳要求部队驻军,整整停留46天而无所作为,这样的事是不是怀王之命?如果那时我不果断杀掉宋义,北上巨鹿打败王离,使章邯心甘情愿地投降!”
项伯面对范增和项羽的一番反驳,一时低头无语。
范增胸有成竹地说:“上将军,诸位将军,某有三计,可杀沛公,请上将军决断?”
项羽瞬间露出笑脸,说:“亚父快快说来!”
范增一副横扫千军的神情,赶紧又进言说:“刘邦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如果今日不乘此良机诛灭他的不法行为,他日养成可以与我们一较高低的气候或势力,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