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若奥躺在床上,仰望着窗外天空中明亮的月亮。这将是他在这座生活了十七年的府邸中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十七年来和父亲生活的画面不断涌入脑海,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空开始微微泛白,若奥从床上跳下来,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后叫醒蒂亚戈,背起行囊,佩戴好长剑,他不想让他的母亲担心和流泪,所以想悄悄地独自离开家。年轻的若奥目光坚定,步伐有力,他快步走下楼梯,打开房子的大门,当若奥走出大门时,在二层的一间卧室的窗前,莱昂伯爵夫人正目视着他,不住地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清晨的码头已经忙碌起来,搬运工人忙着将一箱箱货物搬到手划小船上,再运到停在海面上的帆船上,一派忙碌的景象。若奥无心观察周围,径直向着和费南多约好的地方走去。
费南多依旧保持着军人的风范,码头的搬运工人和水手们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海军服过役,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像一尊不会说话的雕像,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映成了金黄色,左侧挂着的长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到若奥走来,他快步走到这个年轻人面前,鞠躬行礼。
“若奥少爷,海员有海员的规矩,上了船,船员们就称呼您为船长了,他们也会称呼我为大副。”费南多说。
“费南多老师,这些规矩您都教过我,我已牢记在心了。”若奥说。
“若奥少爷,有件事情要告诉您,热罗尼姆斯大教堂的主教先生请您在出海前一定要前去拜访他。”费南多说。
“好吧,我马上去。”若奥点点头。
“若奥少爷,请您尽快返回,在这段时间里,我会让水手们把货物和补给搬到船上。”费南多说。
“货物?”若奥看着费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