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可行,没有事端啊。”
韩鑛表示如果派钱谦益去江南,现在找不到更好的掀桌子的缘故。
“朕刚才把琉球、东瀛、朝鲜贸易等几件事情的折子打包给了王永光。回头你和老王碰一下。”
“臣知道了。这里面还有行政学院的事情,陛下今年应该开恩科的。”
“开恩科?”朱由检觉得要是没有这些奏折,开恩科倒也是可有可无得事情。但是现在,似乎被胁迫了一般。
韩鑛似乎也知道皇帝担心什么,接着说道:
“中举之人原本应该去国子监的。”
朱由检明白了,韩鑛的意见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国子监一棒子,让后把糖发给卢象升的行政学院。
“改成行政学院两年学习,朕觉得可行。”
几句话,两个人就定下了对国子监的惩罚。
说话间,李若链和李小六先到,紧跟着的是魏忠贤和张彝宪。
几个人看着直挺挺跪在院子青石板上的周延儒,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看来皇帝今天是发脾气了。没想到,几个人进来的时候,才发现陛下和首辅在喝燕窝。
朱由检放下碗,这才对旁边的小太监说道:
“叫周延儒进来。”
然后这才对李若链说道:
“过几天要是有太学生扣阙闹事,锦衣卫出面吧。有一个算一个,有十个算十个。直接抓到皇庄去,拉磨子的大牲口也不够用,谁闹事谁去拉磨盘。一会儿问吴直要名单,名单上的太学生直接剥夺生员身份,干上半年的农活再遣回原籍去。然后派人跟着,要是有用自己生员身份强占耕地的,全部给朕收回来。”
李若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他就是皇帝手中的长剑,别说是抓人了,就是把扣阙的杀光,他也不在乎。
“还有就是这十几份奏折都在朕和韩首辅遇刺之后,你们去查一下,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一种内外勾结的情况。”朱由检对着李小六说道。
“吴直,把户科给事中张元关于海运的折子给朕拿过来。”
朱由检把找出来的折子递给韩鑛。
“这是江南浙党的人。海运不但侵蚀了漕运的利益,还损害了江南粮商的利益。今年江南商人原本计划用五百万斤稻米跟山西的晋商换取盐引。”
“魏忠贤,山西那边也动一下。五百万斤朕本来都放过了,现在放不过去了。一半运到陕西西安府,一半运到宣大给孙传庭。”
“动之前给孙督师说一下,朕上次和孙督师通过气。”
韩鑛不反对。他只是觉得南方和士子看不清楚形势,皇帝陛下就是天上的龙,龙就是要吃肉的。但是陛下这也是逼迫周延儒在做孤臣啊。
“还有。”朱由检接着对魏忠贤说道:
“东厂从朝廷和国内的布局全部转给锦衣卫的事情进展如何?”
魏忠贤回道:
“进展比较慢。锦衣卫这边人手太少,很多事情衔接不上。老奴的意思是不行的话连人一同转过去好了。”
朱由检点点头,魏公公却是是昏君的好搭档,虽然说就是投其所好,但是真的让人很舒服。对于魏忠贤来说,根本没有自己的喜好,也没有自己的小圈子,他的眼中只有皇帝的喜好。只要皇帝喜欢,关了东厂也行,他没有丝毫的留恋。
“朝鲜那边如果人手够了,给你三个月安排人去琉球经商。明年,东厂不允许在国内出现,去外面发展去。李若链,东厂一旦离开,就没有人给你补漏洞了,你要是出了问题,直接就砸在朕的头顶了,你可记住。”
“你们动手之前跟韩首辅说一声,朕这里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朱由检说完拍拍手。
“周延儒,山东朕不许内阁任何一个人插手。干干净净了回内阁,要是不干净你就准备去台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