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一五三章经蹬经踹第一五三章经蹬经踹
“不能不服,还是老了啊!”韩鑛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
“先生春秋鼎盛,谈不上老这个字。”周延儒还能说什么,只能硬巴巴地接着。
“倒是学生过来和先生请辞,特意将手中的一些未完成的事务整理了一下。”周延儒以退为进,先把自己准备好的清单和书册恭敬的放在了韩鑛的面前。
韩款眯着眼睛看着周延儒,周延儒有点不自在的坐在韩鑛的面前。这种反应不是自己预期的,自己预期的是首辅暴风骤雨的责骂,或者是春风化雨的挽留,而不是这种像是诊脉一般看着自己,似乎像是没有见过一般。
韩鑛心中也没有像自己脸上那么平静,他也在激烈地思考着自己的综合判断。
在他这头驴子的面前,有总理国家政务衙门这一个胡萝卜。他知道这个胡萝卜会耗掉自己的生命之火,但是谁又在乎?他寒窗十年,为官二十载为的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的是,大明朝的皇帝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从谢缙开始,杨士奇,李东阳、杨廷和、夏言、到严嵩、徐阶、张居正,谁有一个好下场?但是史书上的名字闪闪发光,放在自己面前的胡萝卜,却要比前面这几位都要大的多。
刚才,所有人走后,自己和皇帝说起来袁崇焕事情。
他也是刚刚看到了袁崇焕从兵部带走的装备,其中从岭南运回来的树毒制作的毒箭就有一万支。他特意找了科学院和太医署,太医署医正告诉他,这是从交州的一种树液中发现的毒药。那里的野人总爱用这种东西。他们把这种毒液抹在长矛上、抹在箭头上,只要破一点皮,就神仙也难救。曾经让大明的官军吃够了苦头。
关键的是,他这个首辅却不知道这样的袁崇焕会在草原的部落掀起多大的风浪。
“臣只害怕袁崇焕将军会不会在蒙古捅出来一个大窟窿。”
作为首辅,他知道军部知道、也知道兵部知道、也知道陛下知道,他这么说,只是委婉地向皇帝诉说自己的不满,朝鲜刚刚平静,需要在草原上又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吗?
毕竟,和蒙古的外交和贸易,还在自己权利范围内。而自己真的不愿意过得如此提心吊胆。需要把草原推给满洲?
“就算是一个大窟窿,那也是蒙古人头顶上的大窟窿,也是满洲人头上的大窟窿。”这就是陛下给自己的回复。
“只要是不在国内,他捅出来多大的窟窿,朕就给他承担多大的后果,朕唯一担心的是窟窿不够大。”
由此,韩鑛今天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服侍的这位陛下。
他就不是自己认知中的任何以为皇帝,更不是一个传统的陛下。按照他现在的认识,一方面,皇帝陛下所说的总理国家事务衙门应该是真的,但是另一方面,自己这副身板能在这种激烈变革中全身而退吗?
为了社稷何惜此身,能说出来这些话的都是国子监的太学生,而不是他这种人。这种话说着热血,但是血太热,死的也越快。
自己往何处去,就决定如何处理周延儒。
周延儒也许这位就是自己退一步的台阶,或者是自己上一步的梯子。
周延儒不知道为什么韩鑛要沉默这么久。但是他已经低了头,也只好这么低下去。
“行吧!”
对于青史留名的诱惑还是战胜了自己对于未知的恐惧。先让这位把大明的天空捅出来一个大窟窿好了。要是陛下出手护得住,我韩鑛这身老骨头就交给你朱由检。要是你退一步,就莫要怪我韩鑛退十步。但是我都会诚实地给你说。
朱由检想不到的是,忠诚度够了,但是不代表支持度也够。
“玉绳对于山东如何考虑?”
韩鑛想清楚了,就回到了自己首辅的身份,直接干脆的问道。
“山东……”
周延儒没有想。朱由检给他说了三次,洪承畴找了他两回,但是周延儒并没有认真的思考。
“嗯……孔家,似乎还在京师,我原本想和其见面,劝说他们按照朝廷的思路配合。其余之事,无非是税、地和钱粮…………”
韩鑛失望的打断了他。
“陛下给你周延儒说了几次了?”
周延儒才发现自己做错的好像不止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