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门客文书杭(2 / 2)

“老妈妈,我是大梁的太子,你的孩子虽然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他也只是被人利用的,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查下去,还大家一个公道。你安抚一下情绪,再好生想想,有谁来找过你的孩子,或者给过他什么东西没有?”

老母亲这下算是安定了许多,她看了看一旁的文书杭,从怀里拿出了一大袋白银:“这是我儿子死前交给我的,他说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让我拿着这些银子请个人为我养老。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他一个卖烤饼的怎会有如此之多的银两。”

萧庭生接过银两看了看,又拿到鼻子上闻了闻:“这些银两并非是卖烤饼赚取来的,因为银两上并没有烤饼的气味,况且卖烤饼赚取的都是些铜板。张知府,你再派人打来一盆水。”

张天赢不敢怠慢,立即喊了一个衙役打了一盆水过来放到了萧庭生面前。萧庭生蹲下去把这些银两倒入水里,观察了一会站起身来说道:“银两上也没有油渍,非常肯定的是这些银两来路不明,同时也基本确认有人收买了老妈妈的儿子。”

“张知府,你派人把老妈妈送回去,找人还是把她孩子的后事帮她办了吧。”太子看着可怜的老妈妈,心生怜悯。

老母亲含着泪谢了太子,她又看了看文书杭,才被人抬上了娇子。离开前,老母亲掀开帘子向太子挥了挥手,又瞟了一眼文书杭,才把头缩了回去。

“张知府,廊州城里的通告都贴上了吗?百姓现在情绪如何?”太子缓慢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回太子殿下,通告在全城都有张贴,现在百姓情绪稳定,又有不少文才武士开始来报名了。”

“那就好。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各自回去歇息,等到其他查访的线索吧。”太子起身又走到萧庭生面前轻声说道:“走,我们一起去找飞流哥哥玩?”

萧庭生看了看太子的眼睛:“我这就去安排出行。”

莱阳王看着太子和长林王离去,他走到文书杭身旁故意轻轻一撞,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天赢长长地叹了口气:“文兄,我们也回府吧,这下总算是有个交代了。下面可以安心地准备诏才会了。”

文书杭行了礼:“我一会还要去趟几个铺子,查查是谁买过火镰。张大人你就先回去,这些天来你并未休息,现在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了!”

“嗯,你不说还不觉得,现在我确实困意很浓啊,那就辛苦文兄了!”

送走了张天赢,文书杭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急忙走了出去。

走了几个小巷,文书杭来到一个名为“梓清楼”的茶府,他左右看了看快速地走了进去。他让店小二找了一个楼上的包房,点了两杯茶水坐了下来开始喝起茶来。

“你为何不将老人一起除掉?”门外走来一人,正是莱阳王。

文书杭立即起身跪在地上:“王爷恕罪,我见那老妈妈确实不知实情,双脚又残疾,于心不忍,我见到她又想起了我那过世的母亲,所以心里多了些怜悯。”

“那我又问你,那晚你跟踪萧庭生到坟地,为何不做安排,将他们铲除?”莱阳王眼里充满了愤怒。

“王爷,要是能铲除,我早就暗中下手了。那个飞流武功实在厉害,萧庭生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小的实在没有能力啊!”文书杭一脸的委屈。

“哈哈哈,行了,我知道你打不过。当我知道你为青云招做事,还是让我挺吃惊的。隐藏的不错啊!”莱阳王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继续说道:“你们的招主亲笔信,让我来到廊州后马上与你联系。若太子他们找出火镰并知晓了卖烤饼的人,就说明他们离破案不远了,估计他们正在查找买火镰的人,你下一步如何打算?我对你还不是很了解,听说你也是滑族的后裔?”莱阳王说完示意文书杭起身坐下。

文书杭站起来慢慢坐下叹了口气说道:“我母亲本是滑族,大梁灭我们后,杀了我生父,我母亲为了保护我,一路奔逃,最后委屈自己下嫁了一个哑巴。后来母亲听闻璇玑公主建立了红袖招,她也就悄悄地加入了进去。后来璇玑公主失败了,她的徒弟秦般若继续带领我们复兴大业。结果还是被梅长苏的江左盟给瓦解了,母亲知道复仇无望,整日消沉,最终得了重疾不治。虽然我有心入大梁朝堂,以伺机报复,可是自己的背景过于寒酸,又没有人引荐,所以计划一直没有实现。直到后来我遇到了张天赢,他对我一见如故,我也就安生了下来,等待着时机。直到有次我去为张大人的母亲寻找治疗眼疾的草药,在一片密林里遇到了一个黑衣人,他见我带着我母亲的一个吊坠,就让我见了一个蒙着脸的人,她说她也是滑族的,正在谋划复兴大业,我就欣然加入了。其实,我并不知道青云招也和那人有联系,我只是按照他们的指示行事,也是最近他们才来书信告知我,让我配合青云招,配合您。”

“看来青云招的背后还有高人,不仅仅只有秦般若啊!”莱阳王感叹着。

“王爷,不管如何,现在太子他们开始调查火镰的来源了,当初我购买的时候都是我自己乔装打扮一共去了七个地方分别买的,想要查出来,他们估计很难的。”

“不管如何,还是小心的为好。命案的事情我们就到此结束,下一步就是诏才会了!青云招的招主已经在书信上说了,自焚命案只是开始,重头戏可在后面,我们等候他们的动作就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离去,你好生注意!”

文书杭看着莱阳王的背影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莱阳王居然是滑族后裔,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