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和他们比武!”飞流稳稳地落到戏台中间指着餐桌上的人大声吼道。
“哪家的孩子,如此嚣张胆大!”一个手持利剑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青花布衣,嘴上留着小八字胡。
“你谁?”飞流不屑地说道。
“我乃滨州剑仙之子,胡青鹧,今天岂容一个小孩在此胡闹!”胡青鹧说完,他身边的人一下激动起来。
“原来是剑仙的公子啊,这就厉害啊啦!”
“就是剑仙胡萧云,琅琊榜高手榜上排第七的那位吗?那他的后人也定不简单啊!”
在场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一听到如此多的人开始评论自己,胡青鹧心里开始得意起来。
“上来,打!”飞流双手叉腰依旧不屑地看着他。
这胡青鹧清高不已,向来都是仗着自己是剑仙的公子到处炫耀和耀武扬威,要是有人去挖挖底,说不定他老子的剑仙的名号也是当初用银两砸出来的呢。不过这可就污了琅琊榜上的排名了,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
胡青鹧轻轻一跃,便落到了戏台上,笔直地站在飞流面前:“看你年纪不大,口气却是这么大,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先报上名来,免得等会伤了性命!”
林深连忙走到戏台上拉了拉飞流:“走啦,小师傅!你要是出手太重,伤了他的性命,这可就不好了。”
飞流“哼”了一声,就要转身和林深下去,胡青鹧连忙大声说道:“此话何意?他伤我性命,开什么玩笑!你们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这孩子喜欢热闹场面,也懂得些武学,我怕他没有轻重,伤及无辜,再说今天是宴席,这么多高手在场,影响不好,影响不好!”林深说完又拍了拍飞流的肩膀。
飞流把林深的手一甩开,正要郁闷地下去,胡青鹧一个腾空翻越从他们的身后落到前面:“不知轻重,伤及无辜?你是在讽刺我吗?我是来参加诏才会的,你这样出言不逊,就是对所有的参选者出言不逊,藐视大家啊!你俩就想这样收场吗?我可不答应!”
林深微微一笑:“你想怎么样?剑仙的儿子也不一定就是剑仙!”
胡青鹧一听,更是来了怒气,他把利剑一横:“这个孩子要是接我三十招,我胡青鹧从此不在江湖有任何名号!”
“那可是你说的啊!”林深瞟了一眼飞流然后点点头,自己便走下了戏台。
飞流一看林深不再阻拦自己,脸上的兴奋劲一下就迸发了出来,他对着胡青鹧仰了仰头:“来呀!”
本已经气愤不已,还被面前这个年轻小孩般模样的人挑逗,胡青鹧把手中的剑一扔:“你手中无兵器,我也不用剑,免得大家说我以大欺小,不公平!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是见证者啊,要是我伤及到他,可没我什么事情啊!”
飞流早已安耐不住,他双手紧握拳头往前一跃朝着胡青鹧打去。胡青鹧见飞流来势汹汹,动作如此之快,连忙把双手放在胸前想要抵挡一下飞流的双拳,哪知刚一碰触,胡青鹧就被远远地弹出了戏台重重地摔在了一张宴席桌上,把其他的人也全都震开在了一旁。胡青鹧口吐鲜血,怎么也爬不起来,而飞流正在戏台上对着他不停地摇着头。
“不好玩!你、你、你、全来!”飞流指着下面的人大声说道。
“这个家伙实在过分了,阙州王山礼向你请教!”
“鄞州何荀,请赐教!”
“沂州王沪蔺,请小师傅请教!”
三个人纷纷腾空而起飞到戏台上。
“有意思,飞流演的不错!庭生的计策颇有他的风范啊!”蔺晨喝着清茶,站在窗口一直关注着。
“阁主,要是这些人都被飞流打败了,那名单上的几个人对我们而言不就白忙活了么?”蔺梦担忧地说道。
“无妨,飞流虽是和庭生一起演戏给莱阳王看,实则也是利用这个宴会已经开始选拔武学之才了。等会那些被飞流打败的人,估计也就止步于此了!我看中的几个人,若有些聪慧,此刻应该不会上台比试了。”蔺晨早已看出萧庭生的计策,不然也不会说出他颇有梅长苏的风范了。
“长林王,这个飞流我记得可是和你一路的人吧!你不管一管?”莱阳王虽然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失败,但是他的脸面已经是挂不住了,毕竟这个宴会是自己主张要办的。
“莱阳王爷,我不是已经让林将军去阻止了么?这些参选者血气方刚,惹怒了飞流,您是知道的,飞流童心未眠,心智不全,这恐怕是难以收场了。”萧庭生无奈地摇摇头。
莱阳王闭着双眼,无奈只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