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蒙大将军他们从滨州传来了飞鸽书信,青云招的那位高人被一举抓获啦!这个人藏的好深啊!”林深左手高高地举着书信从外面小跑着进来。
萧庭生和沈追、荀白水、路原等人正在说着晚些时候诏才会的事情,见到林深拿着飞鸽传书,都来了兴致。萧庭生倒还冷静,毕竟他事先知晓一些萧景琰的计策,只是觉得这次倒是如此的顺利,心里自然也高兴了不少。
萧庭生打开书信,详细地看了一遍,大家凑到一起纷纷也看完,对于璇玑,当然是陌生又熟悉了。熟悉的是璇玑策划了赤焰命案,一个女流之辈撼动了大梁半壁江山,这段时间又不断生事,还得大家处处被动不已。而陌生的是在场的人都从未见过此女人,一个到了走路蹒跚的年纪为何还有如此手段和年轻的面容。
沈追捋着下颚的白须,虽然他未曾见过璇玑,但是在他早已听闻过多次,关于璇玑这个女人,他倒是觉得若不是她背负着家国仇恨,此女人的智慧和谋略或许还在那位梅长苏之上。萧庭生似乎看出了沈追的思绪,他自己也有一种马上想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庭院外,莱阳王背着手径直而来,萧庭生等人连忙起身走出门外向其行了礼。此刻莱阳王过来无非就是听说了璇玑被抓获的事情,他的心里当然是心急如焚,自己要是被他们供出来,一切就算彻底完了。路原显得异常热情,两人关系算是微妙,虽然路原还没干出多大的坏事出来,但是由于自己对莱阳王身边的侍女董若惜是一片倾心,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了,他深怕哪一天自己无脸再和萧庭生、林深一起并肩作战了。
几人礼节性地寒暄了几句关于诏才会的事情后,莱阳王提出让路原陪自己去诏才会的台上看看,他作为皇子,理应带头把剩下的诏才会做的完好才是。
两人来到诏才会的台上,左右看了看,路原走到莱阳王身边轻声地问道:“王爷,您可知滨州之事?”
莱阳王并没有马上回答路原的话,他背着手看着一旁正在挂着彩旗的下人:“你把那彩旗再往左边挪一挪。”
路原见莱阳王不回答,心里有些着急,他更多担心的还是董若惜而已,这一点莱阳王心里是自然清楚的。
“你不用担心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再说你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是做些通风报信的小事罢了。”莱阳王有些不屑地说道。
路原一听,心里就显得更慌乱了:“王爷,难道你就不担心什么?”
“你要是真替我担心,那我们就一起想个办法回趟金陵吧!”莱阳王虽然表面平静无常,不到万不得已,璇玑他们暂时不会说出什么,但是若是没有及时插手,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路原挠了挠后脑勺,他自己也算是文武双全的人了,找个借口回到金陵应该也不是难事。他把头凑到莱阳王的耳边一阵嘀咕,莱阳王听完点了点头,两人迅速地离开了诏才会的现场。
“阁主,为何找个路原与莱阳王走得如此之近,他不是萧庭生身边的人吗?”蔺梦和蔺晨坐在对面的阁楼阳台上,悠闲地喝着清茶,等待着诏才会的开始。
“鸟儿翅膀硬了,都要去找认为是自己的栖息之地,这不是很正常的么?麒麟择主不是也要来回挑选么。这些都是朝堂的事情,问题本也出自朝廷,答案也在朝堂,我们静静地看着就好。”蔺晨用白扇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脸上却多了一丝忧愁之意。
不久,萧庭生和沈追等人来到了选拔的现场,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场下的参选者也是摩拳擦掌。萧庭生在沈追的耳边说了两句,便匆匆地来到了对面的阁楼阳台找到了蔺晨。
“来找飞流的吧!他不是在房顶上就是去找梨子吃去了。”蔺晨笑着说道。
萧庭生行了礼:“阁主,我是来找您的。”
“马上就要开始了,莱阳王不在,难道你也不上台代表皇上说两句。”蔺晨似乎早就知晓莱阳王已经离开了。
“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脱阁主的眼睛。只是,在这关键时刻,莱阳王突然要回金陵,我这心里担心的紧啊!”萧庭生有些惴惴不安,他似乎在怀疑着什么。
蔺晨心里自然清楚萧庭生的想法他笑着看了看说道:“你是担心莱阳王和青云招有染,所以才觉得他火急火燎地赶回金陵?”
萧庭生大惊失色,连忙摆着手说道:“先生可不敢这么说啊,我从未想过!我只是觉得诏才会没有了皇子的照面,感觉就缺少点什么呀。”
“你们两个已经有了隔阂,再说就是他莱阳王真和青云招有关系,你拿得出证据吗?你们朝堂的事情,答案没有在江湖,我就不多说了。一切看你自己的抉择吧!唉,我说当初你跟着梅长苏没有多学点什么吗?”蔺晨装着似乎有些不难烦了。
萧庭生摇摇头,他对莱阳王现在是越来越陌生了。关键是刚才莱阳王说是家母来信得病,想要见他。又让路原做他的护卫保护他回金陵,然后探望完其母后再去墓园替皇上守灵,这一切也显得过于巧合了吧。难道是自己谋划的飞流大闹宴席彻底让他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