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的鬼节由来已久,如今已经演变成买卖东西的节庆,自然人气不少,从天一黑直到凌晨人群才逐渐散去,赚的满钵商贩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好东西,累却快乐着,他们陆续走出城门朝着下一个州城走去,或许那里又有另一个节庆。
庆州城内的老百姓按照习俗,在睡觉之前都在各自的家门口摆放了各种贡品,家中有些钱财的就会放一些肉类和新鲜的水果,家境不景气的就摆放了些粗粮馒头。以往,庆州有不少野猫野狗,每逢鬼节都会半夜来偷吃贡品,开始的时候都以为真有鬼魂来拿贡品,后来有人半夜起来才看到都是被野猫野狗叼走了。庆州的知府就组织了一个打狗队,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把野猫野狗消灭了干净。这些年来,虽然每逢鬼节之后,贡品都会完好,但是也没出现过什么大事情,庆州风调雨顺,老百姓也就知足了。
最后一家人摆放完贡品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关上大门也熄灯歇息去了。庆州的大街小巷安静的出奇,虽然鬼节已经变成了购物美食节,但是一旦人去楼空,加上每家每户的贡品和香炉,还有那白色的纸钱,被夜风吹得到处乱舞,阴森之感油然而生。
半夜时分,一群黑衣人分散在各个街巷,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挨家挨户把门口的贡品全部都收走了。
翌日,知府衙门聚集了不少百姓。
两眼惺忪的赵季书是庆州的知府,他走到人群跟前揉了揉眼睛:“各位,这还没到衙门开门之时,你们为何这般早就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赵大人,昨夜我们庆州所有的贡品全部不翼而飞了!”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额,张老啊,您家的也是吗?”张老是庆州有名的学者,也教出了不少学生,深得大家的尊重。
张老咳嗽了两下:“赵大人啊,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此情况啊。哪怕以前那么多野猫野狗也不会一夜之间把所有的贡品都给叼走了。你是知道的,这贡品摆一晚上,到了今天所有的都要回收然后家人自己吃下才能保平安的,你说要是日后出了事怎么办啊?”
“对啊,出事怎么办啊!赶紧把贡品找回来才对呀!”周围的百姓拥护道。
赵大人双手做着下压的手势:“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这贡品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确实蹊跷,我定会安排人去查询,这多半都是人为的,所以大家安心就好,这世上哪来的鬼怪。”
“赵大人,你这话就说的,老夫我倒是有些诧异。若是没有鬼怪作祟,一夜之间,如此多的贡品,就几个人能全部拿走?再说野猫野狗也没有,难道是一夜之间我们庆州从外面来了很多人?为何我们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张老把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杵,心中不悦起来。
“我说张老,你别激动啊。你们放心,这事我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这就去查!大家先散去吧!”赵季书说完向一旁的衙役递了个眼色,示意让大家赶紧退去。
“宗主,出事了,果真出事了!”卫铮和言豫津两人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走到院子里。
林殊放下手中的利剑,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不紧不慢地问道:“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言豫津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我和卫大哥一大早就去看家具,结果路过衙门口的时候,听见昨夜所有老百姓放在门口的贡品不翼而飞了。现在老百姓全都去找那个知府大人破案,说是庆州定有鬼怪作祟。”
“是啊,衙门口聚集好多老百姓,全都丢了贡品,说是这是灾难,是鬼魂作祟,定会出大事!”卫铮连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