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咱也算是皇帝亲信了?
因为,他可没有一分一毫的军功……
“毛叔,咱俩的职责是什么?”朱缺不懂就问,反正这个不花钱。
“好好种田,奉旨卖盐。”毛骧道。
“……”
还别说,毛骧这话还挺押韵的。
“好吧,那就好好种田,奉旨卖盐吧,”朱缺兴致缺缺的躺平,“可是,不弄一下应天府那帮人,心里不舒服啊。”
毛骧垂手而立,一言不发。
“对了毛叔,以你的身手,不在军中当大将军,咋跑来给咱当小旗来了?”朱缺疑惑的打量着毛骧。
“属下与傅友德不合,被削职了。”毛骧淡然说道。
朱缺侧头想了想,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跟着本少爷干,先给你弄几十万两银子的养老钱再说。”
他翻身下床,便要往外走。
毛骧赶紧跟上,口中颇为关切的说道:“少爷慢点,你的伤还没好呢。”
朱缺停下脚步。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今后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为何见了自己,口口声声喊的是‘少爷’,而非‘总旗大人’?
这难道就不奇怪么?
他一心想着要治一治应天府那一帮人,又是飙戏,又是装死,他都没反应过来呢……
“毛叔,你为什么喊我少爷?”朱缺问道,“另外,你家老爷是谁?”
他的逻辑很简单。
既然有少爷,那就得有个老爷。
“我家老爷是朱国瑞,你是我家少爷。”毛骧躬身说道,平平无奇的脸上,看不到丝毫作伪的表情。
朱缺张口结舌好半天:“你是说、我爹……是大官儿?”
“不对啊,他明明就是一个小小的茶贩子……”
毛骧淡然一笑,道:“少爷有所不知,咱们家老爷,不仅是个茶贩子,还是咱大明拱卫司的首任都指挥使大人。”
朱缺这一下才彻底震惊了。
天大大哟,咱爹这么牛逼,咱后妈知道吗?
拱卫司都指挥使大人,别看他只是一个正三品,不要说满朝文武官员可以随便抓,就连那些亲王、郡王、公主、驸马什么的,都可以捏造罪名……
咳咳,就连皇亲国戚触犯律例,都可以直接捉拿归案!
“咱爹他不是……他……他凭什么只给咱寄回来二十两银子?臭不要脸的,还在咱庄子上偷东西,亏得咱这个当儿子还想着给他挣养老钱呢!”
朱缺越想越生气,一脚便将房门踢飞,大踏步的冲了出去。
“老子这就去找他算账!”
朱缺的确有些生气,你说你都当上拱卫司都指挥使了,这就说明,在大明立国之初,你朱国瑞就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那个大渣男,竟然将亲生儿子丢在朱家庄,差点让乱兵给弄死好几回。
这一口气,他非出不可。
“毛骧,给总旗大人带路,咱去踢那老渣男几脚,解解气。”
“少爷,老爷不在拱卫司衙门。”
“他在哪里?赶紧带我去。”
“属下不知道啊,老爷要办大事,岂能整天坐在拱卫司……”
“不行,不踢他几脚,少爷我不解气!”
朱缺大踏步往外冲,毛骧在后面撵,不少拱卫司衙门的官吏大眼瞪小眼,就看着他二人向大门口冲去。
嘭的一声闷响。
“放肆!”
“大胆!”
伴随着十余声暴喝,‘噗通噗通’两声,朱缺与一人迎面撞在一起,两个人都被撞飞出去好几尺,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墩子……
“老渣男!”
“臭小子!”
两个人都是怒不可遏的从地上爬起来,对视一眼后,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