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来朝拜的满朝文武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很不对。
天佑帝身前,四个血染锦衣,杀气腾腾的御前侍卫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待天佑帝登座,众臣山呼万岁后,所下的第一条御令,就瞬间吓瘫了一片的人。
“戴权谋反!阴谋刺杀皇帝!与戴权同党者,立捕!”
随堂宣旨的太监在高声宣读后,殿门外立刻涌入了一帮殿前武士,团团围住了众文武百官。
“陛下!戴公公谋反,可有凭证乎?”右首文臣堆中,一人高呼。
天佑帝视之,乃都察院长官程文徵,冷笑一声:“程徵!你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却与逆贼同党,包庇恶行,虐民欺君,罪属不赦!来人!与朕拿下!”
两个武士领命,从众臣之中拖出程文徵,任凭对方大喊挣扎,也浑然不理会,只是一左一右,将他叉出了殿外。
这下,不管平时有没有和戴权交往过,情知今日天佑帝要动真格的众人立即乖乖站好,不敢再出言抵抗。
虽然事出突然,但天佑帝做为从小接受皇帝养成的正统接班人,对接下来要干什么事并不盲目,随着御令一条条颁布,这起“戴权谋反”的大案很快就有了头绪。
先是直殿监的一伙太监,将凤藻宫里的几十具尸体统统搬到了殿里,唬得满朝文武无不变色,两腿簌簌,几欲先走。
随后,在尚书房里伺候的戴权本人,也被捆绑着押进了大殿。
为了防止他胡说八道,几个武士很机智的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
“此皆戴权同党也,众卿家勿怕。”天佑帝先笑着安抚了众人一番,才接着说:“至于你们之中,都有何人与戴逆同谋,朕也已经有了线索,现在文书奏章俱在,今天咱们就关上殿门,一起好好看看。”
说完,一名太监便将元妃状告戴权时提供的一大摞奏折呈了上来,又一封封拆开,高声宣读起来。
每读完一封,天佑帝便请刑部、督察院、大理寺这三个部门里的官员当场定罪论刑,证据确凿的,立马由武士拖出殿外,有争议的,出列跪伏在殿前。
如此,等所有的奏折读完,殿前早已跪满了人,刑部、督察院、大理寺这司刑的三司部门,也是有大片官员被牵连,现在只有几个人在硬着头皮论罪。
“好了。”高坐龙椅的天佑帝语气中毫无波澜,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戴权专摄,乃朕之失职也,满朝文武欲亲近朕者,必先亲近戴权,故除证据确凿者,今天殿前所跪众人,具都恩赦,不计与乱臣结党之罪。”
众文武一听,连忙高呼陛下仁慈,臣领罪谢恩。
他们中有记性好的,可都还没忘记大周朝开国之初时的那几桩大案,哪一个不是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今天这个结果,确实可以说天佑帝仁慈了。
有罚,自然有赏。
在殿旁干站了一个多时辰的宝玉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收获时刻,天佑帝金口一开,便给了他一个平辽将军的头衔。
随后,天佑帝又向满朝文武科普了一番宝玉独闯龙骧营的故事,听得一帮人好一阵心旌摇曳,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