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怎待阿倍(2 / 2)

重振大唐 为的是 3223 字 2019-09-19

想通了阿倍之事,我感觉着整个人全身更为轻松起来。而后,我又对整个宫宴事件滤量了一遍,心中却于不知不觉间稍稍感到有些沉郁。不过,这份沉郁绝非与阿倍情事之前的那种抑郁,这是带有一份怜惜和一丝伤感的内疚,那种抑郁却是含有愧悔和疼惜的深深自责!内疚并不是时时浮上心头,只有睹物思人般地触景生情时,才有如雨后春笋一样地冒出来。而满含有愧悔和疼惜的深深自责则不然,既有“不思量,自难忘”的陷身难拔,又有“一片伤心画不成”的暂时“愚钝”!尚幸我福缘深厚,若非机缘巧合,我在酒醉之中,得阿倍献身疏解我生理上沉积下来的阳燥之气,酒醒之后,又在她身上恣意发泄出自己心理上的抑郁之情!只怕我还“愚钝”状的陷身于难以自拔的深深自责之中!

我长出了一口气,静下心来,更为仔细地谋划起铲除杨二佞的事来。至此,我心中更完美细致地有了成算,只待明天吉温将杨国忠的案宗移交过来了。

翌日一早,击晓鼓才响过不久,我刚刚用过早餐,孙六恭声来报:“刑部侍郎吉温大人请求召见!”我连忙命人召请李泌!郭子仪及岑参在靖安堂议事,并吩咐传见吉温。我移驾靖安堂不久,李泌、郭子仪、岑参及吉温四人几乎同时来到。礼见完毕,吉温双手奉上一册卷宗,恭声言道:“微臣昨日得聆李长史垂壬,不敢有懈怠之处,回府即日继以夜地着手理办杨案卷宗!尚幸不辱使命,如今这个卷宗之上!杨佞可说罪证确凿,足以判为死囚!”吉温心深知李泌等人是我的嫡系亲信,出言间便不带避讳,并对李泌出语谦卑。其实李泌是三品官员,而吉温是四品官员,二人相差一个品级而已,若非我的原故,吉温的言词根本不至于如此地谦卑。

我嘉许地笑了笑,开口言道:“吉卿处事真是干练,不愧是我大唐的刑名要人!”言语间我接过岑参传奉上来的卷宗,正要细细翻阅,吉温却突兀地跪倒叩首说道:“罪臣在此有一言陈情,万望殿下明鉴!”我仔细地审视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带绝然,一付凭君而决的样子,我暗暗纳罕,这个盛唐酷吏有该什么可言之处!竟然如此凝重的神态?我当即说道:“吉卿有何话语,尽管讲来,本太孙自有分寸!”吉温口中自称罪臣,再拜而言:“罪臣祖辈即在朝为官,罪臣自少时,即知荣枯之道,也明是非之别,曾经立志益国利民!可是在得蒙天恩出仕以后,在李佞的威逼利诱下,因为畏权惧祸,为免沦为惨死冤鬼,不得已而成为李佞之刀斧,为虎作伥地冤害许多朝臣!表面上看来,罪臣身负‘吉网罗钳’之名,众人以为罪臣是李佞亲信心腹,实则罪臣心恨这老贼久矣!自殿下回返长安始,罪臣及见殿下英明雄姿,仿佛看到了铲除李佞的希望,及至杨佞出面笼络于罪臣,罪臣知道这是殿下驱狼吞虎之计,虽然罪臣没有表明心迹的机会,罪臣却也愿为殿下效些微劳。如今殿下急待整肃吏治,欲以杨佞立威立信,罪臣虽知杨佞罪有应得,但罪臣却仍然隐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而罪臣心中更是明白,以往日在李佞威迫下罪臣所犯的罪过,罪臣也可算是罪在不赦,所以罪臣也不敢恳求殿下恕罪,在此,伏望太孙殿下看在罪臣曾有微劳的份上,保全罪臣的家小!如此,罪臣纵然千刀万剐也感念殿下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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