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房改造，从墙壁的夹层扒出了许多色泽不一的纸条，上面写着毛笔小字。小孩子都在寻找新奇能玩的东西，小成收起这些纸条。

草辫子灰土墙拆除了，整个一栋房全通了，剩了房架子，四面光光亮堂堂。小成知道这些纸条是谁家的，从位置来看，是老王家。王小凡的外祖父会写毛笔字，大小楷写得都好。以前，小凡家的墙就掉了灰，有的地方露出了板条，板条有的有缝，如果隔壁那边也坏了，就能互相看见。

纸条是散落的，有的是报纸的上下留白，上面印有年月日，显示过去时间，有的是小成还很小的时候。纸条很多，堆积式的，可以保暖吗，还是可隔音呢。有短的，有长的，长的写不完，标上了衔接数字和符号。其中写道：

老子云：

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人观之而悟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上善，即德。

（老子言水，核心在善。善源于道，道之于水呈现为善。

（善不是“好优”，不可等同于擅长。

（善，是人生活、修养、交往、施政、行事之本。居住择善选址则安，内心存善则平静深沉，交往友善则彼此关爱，出言真善则相互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