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京师来人(3)(1 / 2)

奸商 我是奸商 5180 字 2019-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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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心中对徐爵有了点堤防,可是口中却还是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你小子还真是消息灵通。”

听见我终于承认了,徐爵的笑容更加的怪异,只听见他说道:“听说你看了聚宝斋的一套景德镇的极品瓷器,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听见徐爵说这个,我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加的清晰了,徐爵说这个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用意。

徐爵看着我,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让我有一种要打人的冲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徐爵看着我,咧开嘴说道:

“我说你怎么忽然间开窍了呢,当日在京师的时候让你叫了小唱,你小子是死活不干,现在却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都给采了,原来是看那些东西给开窍了,早知道你喜欢这些,我就给你弄些。我问你,那小太监的屁股还算肥嫩吧?这小唱我在京师的时候也只招过几次,不过那北唱十之八九屁股肥嫩,与他来事,只觉得内墩墩的甚是快活,现在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说‘三扁不如一圆,操屁股胜似过大年’了吧? ”

我心中却有点哭笑不得,我说徐爵这次怎么会和我说起聚宝斋的事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虽然说我对上面的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可是我却还是很正常的。尽管在自己的那个年代同性恋已经很平常而为人接受了,甚至是在法律上都已经默许了,可是在我的心中却还是难以接受,在上学的时候,我还因为这个和同宿舍的同学争论,结果被他们冠以“老古董”的称号。

对于这种事情,我知道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否则的话,越描越黑,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是心中却转念一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作为一个智者,将这谣言止住。看着眼前很是兴奋的徐爵,我心中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升起。对于徐爵暂时还真是难以抉择,他为人直爽是一个很表面的人,从他那里我能得到很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而且他还是冯保和我之间的一个桥梁,否则的话冯保也不会让徐爵和我如此密切的来往。然而冯保心中是如何想的我却也不知道,难道他是因为月娘的原因而不想和我撕破的脸,或者是他在进行着什么阴谋。

虽然说心中在想着很多事情,可是在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这也是来到这里后锤炼出来的,只是还处于初级阶段,遇上了精明的老狐狸也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可是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看着得意的徐爵,详怒道:“你小子不要乱说啊,现在青凤正和我生气呢,你还嫌我不够烦啊,还来这里给我添乱。”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不过你也够消息灵通的,那聚宝斋刚刚将那瓷器买下,你就去了,只是你明明知道那些瓷器是宫中的东西,还胆敢在外面买,就不怕让人知道了惹来麻烦。”徐爵似乎是有所怨言的说道,可是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你要真是想要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去给你弄两套来。”

虽然我知道宫中有很多太监接着出宫之便,常常将宫中的的东西偷出来卖,可是似徐爵这般的理直气壮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可是接下来徐爵的话,却让我对这个本来就认为很黑暗的朝代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应天地处在京师和南方的中间,再加上这里是开国皇帝明太祖的京都,天时地利人和让应天变成了京师物资的中转站。而且在应天的皇宫中虽然说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可是还是多少有点内容的,平时顺天的宫中要是添置什么东西的话,在这应天的宫中多少也会有点新货,尽管只是摆摆样子。不过这些东西大多都被宫中的太监给偷出来卖了。

冯保现在是京师中的红人,谁都知道这个内相,当然在应天这片地方上,他还是说一不二的,而且给宫中办差,中间有不少的人从中牟利,尤其是这烧至瓷器的事情,因为瓷器本身就是些娇贵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碎,所以在烧制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式两套或者三套乃至更多,然后再将其中最好的东西送入宫中,其他的本来是也要送入宫中的,可是这个念头欺上瞒下,虚报数目是家常便饭。

不过徐爵虽然说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可是却也不是一个蠢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所以他虽然告诉了我一点东西,可是很多东西我还是从他所说的东西中猜测出来的。

徐爵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这批绘满了春宫画的隆庆窑,在大内虽然说是藏品甚丰,可是在民间却是根本就无从见到,偶尔有内侍从宫中偷一件出来,有钱人便纷纷高价收购,小小一柄汤匙都能卖得个一百多两银子。所以有人说隆庆窑的瓷品是‘白瓷黄金’。”

我听徐爵说完这些,心中在一捉摸,虽然说应天是宫中用器的中转站,可是我想这中间也没有人敢背着冯保玩猫腻,聚宝斋的那套瓷器看样子是大有来头。所以我就装作不明白问道:“要是照你说的,这些东西很是不好弄的话,那个聚宝斋又怎么会有呢?”

看我一连急切想要知道的样子,徐爵这个时候却不照紧不着慌的喝了口茶水,我知道他又在卖官子了,所以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耐心的等着。

果然,徐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这些东西在先帝驾崩后,就被太后下令都收到了宫中库中。你是知道的,咱家主子可是在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就在她身边了,所以知道太后对这批瓷器并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现在这批瓷器已经是些陈年旧物了,所以新皇继位,宫中的那些用具也都换了。”

我这个时候已经大致知道,这套瓷器多半是徐爵给弄到这应天来的,于是问道:“这么说,聚宝斋的那套瓷器是你给弄出来的了?”

谁知道徐爵竟然遥遥头,看着我说道:“这套瓷器是其他人弄来的。”

“谁?”

“我也不知道,听说也是宫中的人。”

我心中有了点惊讶,还有谁能瞒过冯保将这些东西从宫中给偷出来。而且看徐爵言辞间闪烁不定,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是谁,当日在聚宝斋我虽然没有细问,可是要是照徐爵所说着东西不是他弄来的话,近日来应天的就只有奉了太后之命来应天的张鲸了。

我好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说这张鲸为什么胆敢将宫中的东西偷出来卖呢,还弄了一套?”

徐爵不经意间,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张鲸干的?说句实话,要不是看在你和张鲸还算不错,我早就想法治他了。他个老小子也真是大胆,竟然敢将宫中的东西弄到应天来,不过他这招也还算是聪明,如此一来,远离京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谁知道却给老弟你给撞破了。”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徐爵来我这里问这些,是为了打探我对张鲸的态度。这套瓷器的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关键还是在他徐爵是否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自己和张鲸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因为他身上的差事,所以有了些接触。可是谁知道这徐爵却以为我和张鲸有交情,看样子多半是因为一直在我身边的客用。想起张鲸对自己一直是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有意思告诉徐爵自己和张鲸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