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初涉江湖(1)(1 / 2)

奸商 我是奸商 7892 字 2019-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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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着几个月的持续放晴,使得整个神州大地处于极度的干旱中。在这一天,刘老汉正和自己的儿子在地中看着干裂的麦地揪心不已,为了这片麦地,刘老汉和自己的儿子从十几里地外的小河中挑来水浇灌,可是谁知道这老天爷一旱就是这么长的时候,现在连小河中的水也没有了,只剩下垂死挣扎的鱼还在那些混浊的泥浆中做着生命中最后的运动。

一封封八百里加急聚往了京师,可是在应天却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些而有什么改变。只有那些敏感的粮商在为自己没有提前储备足够多的粮食而暗中扼腕痛惜,后悔自己错过了一次发财的好机会。

等在应天的张鲸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张鲸预感到自己要是还能将现在的差事做好的话,太后对自己办事的能力就要怀疑了,而且冯保还在太后的身边,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正是表现的时候,要是能在这个时候为太后分忧解难,那么太后一定会将自己依为心腹,想到这里,张鲸让人找来了轿子。

张鲸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书房中给远在京师的凤鸾她们写信报平安。到了这个时候,今年大旱的迹象已经初露端倪,自己前些时日大张旗鼓的收购粮食,这个时候是该要收敛一下的时候了,否则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有什么叉子的话,恐怕就是一场浩劫了。所以我才写信报平安,顺便在信中叮嘱她们一下。

从盛隆客栈搬到了钱家大院,也只是仓促的决定,因为古应春一再提出要让我搬到他家的别院去住,可是我不想和他走的太近,所以这才搬到了钱家。

不过虽然我住了进来,可是仓促之间我也还没有来得及找些下人,也或者是因为自己天性淡薄,对于宅中下人的事情我常常遗忘,因此无论是在京师还是在应天的宅子中,到了现在还是只有寥寥数人。

钱家原先的仆人早就被遣散了,所以当张鲸来找我的时候,就是门口书着“钱家”的横匾也还没有换下。

我在屋中是听见外面张鲸的呼唤声,才知道是张鲸来找我,出门将张鲸迎了进来,却先自己两一个端茶倒水的丫环也没有。幸好,客用还算聪明伶俐,这些事情他还做得来。

对这个客用,我所知道并不甚多,可是他却是李太后和皇上派来的,说是要他在我身边时时聆听教诲。

在我的刻意施恩下,客用对我虽然说不上衷心耿耿,却也有了一点我亲随的意思。

这次张鲸间我并没有像先前那般,油盐不进的死气像,他开门见山的求我帮他。

我在心中知道,虽然自己将徐爵盯上了他的消息告诉了他,但是我也并不祈求他给我多大的回报,现如今他对我的态度有如此大的改变没,着实让我有点惊讶。

要知道,宫中的太监因为其职位的特殊性,他们和皇上、太后都能直接接触,再加上外臣的消息多半要经过他们的传递,如果他们从中作梗的话,外臣就要受到制肘。

虽然说有登闻鼓能够直达天听,可是事有轻重缓急,要是事事都要去敲那登闻鼓,成何体统。为了少些麻烦,外臣对宫中的这些公公们都持以礼数,最起码在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久而久之,让这些太监有了一种优越的错觉,这在和朝廷施政密切相关的司礼监尤为突出。所以我对张鲸态度的转变有所怀疑。

想这张鲸平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今天他如此必有所图,可是我却难以想出张鲸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接着喝茶的功夫,我在心中迅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缕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结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说道:

“张公公,请恕在下愚钝,不知道公公所言为何事,不过要是公公有什么事情的,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仇先生,以前是咱家怠慢了,咱家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不过现如今先生你一定要帮咱家一次,以后咱家定有重谢。”

“以前的事情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我想要知道公公来此所为何事?”我仍然开口问道。

“先生,不知道上次太后托咱家所传之事可有了眉目。”

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张鲸是为了此事而来,这件事情我心中早就有了对策,只是一直以来待价而沽,看样子现在是拿出来的时候了。

“张公公,现如今,新皇登基,国库空虚,而且朝中内阁首辅易任,事情看似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可是归其根本还是因为党争而起。请公公转告太后,一切均应制衡为主,务必要使首辅张大人和高拱一党势均力敌,然后再寻机消灭,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可有偏颇维护之心。”

“先生的意思是让张大人和高拱的余党斗下去?”

“是!否则的话,内外勾结,新皇年幼,前景堪忧。”

张鲸满心欢喜的离去了,我将他送出,看着他远去,心中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客用随着我回到了书房,也许是看我兴致不高,他问道:

“先生,您有什么心事吗?”

我转回头看着客用,聪明伶俐,还天生的一副敏感心肠,又善于察言观色,难怪当今的皇上在短短的几天就将他依为心腹。

张鲸走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客用在我身边也负责我和京师中的通讯,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行的,可是张鲸却意气满满的告诉我,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两天就能传到京师。

第二天正好是五月初一,算算我在这应天耽误了有不少时日了。一大早,张鲸就来向我道别,免不了摆酒设宴送别。

可是谁知道上午刚刚将张鲸送走,客用却又拿着孙超用的帖子,告诉我说徐爵下午动身回京师。

就这样一天之内,我连赶了两场,饭足酒饱。尤其是下午和徐爵送别的时候,徐爵不停叫嚣着不醉无归,本就酒力微薄的我自然是第一个败下阵来。

席间徐爵问道:

“老弟,你说那个四品官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转移众人的视线,让他们自顾不暇,到时候他们还有什么时间来搞这些。”

“哈哈,还是你的脑子好使,这我怎么想不到呢……”

晚上,一帘春梦,似乎又回到了顺天自己的家中,红粉罗章,香塌美人,一响贪欢,个中滋味不为外人知也。

可是当我睁开了双眼,晃动着宿醉未醒的头脑,眼前到一切却让我呆住了。

这不是我自己的房间,这是醒来后脑中的第一条信息,再看自己身上,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身上是一丝不挂,周围粉红的床帏都在告诉我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我双手插入了自己的长发中,心中苦恼万分,心忖道: 不会又是酒后乱性吧?我连忙回头看自己的身边,并没有海棠春睡的裸体女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下一刻,我迅速的穿上了衣服,然后飞快的逃离现场。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房间的拐弯处,钱芙蓉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站在那里,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飞奔而去的人影,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一阵风吹过,钱芙蓉脖颈处的衣衫被吹动,隐约能够看见一片淤青,在白皙皮肤的对比之下更加显得刺目。因为张、徐二人几乎同时离开了应天返回了京师,我在应天对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所以我又踏上了南下的路途。

就在张鲸徐爵回京后的第二天,古应春就派人来请我。我随着来人去了古府,以前也没有怎么留意,可是这次去古应春的家中略微注意了一点,才发现古家的院落中布局和钱家有着迥然的不同,古家雄浑壮阔,尽显豪门风范,可钱家却幽静典雅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可惜却给我这俗人占了。

进入古家后,首先看见的就是那个豪华气派的向南大厅,古应春正站在门口,看见了,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

“贤侄快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跟着古应春进到了大厅中,我看见了几个光头的和尚坐在椅子上,坐在正北客席首座的是一个白眉的老和尚。

他头顶光亮,脑额很阔,白而长的眉毛顺着眉角垂下,要是再唱一点的话,就活脱脱是一个长眉罗汉再世了,可是他现在端坐在椅子上,手持念珠,双目微闭,就如同一座逼真的佛像,浑身上下只有手中拿不断转动的念珠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极端的静,让人感到了一种山样的浑朴、凝重。

而在下边却是一个身着素色衣衫的青年和尚。古应春上前两步,来到了那个老和尚的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

“师叔,这位就是我说的仇铭心,仇公子;仇公子,这是我师叔,还有我几位师弟。”

我上前行礼,说道:

“小子见过大师。”

对于这些僧人,尤其是年长的僧人,我心中是很尊重的,不要说他们睿智的观点,就是他们年长岁数,也值得让我尊敬。更主要的是和他们交好,利多弊少。

“老纳印光,见过仇施主,这是我的徒儿弘一、弘明。”

“见过诸位师傅。”

寒暄过后,才是今天古应春找我来的真正目的。

印光看着我说道:

“前些时日,古师侄以施主托古师侄所问之事飞鸽传书给寺中,可是寺中无人知晓,老纳也曾入藏经阁翻阅典籍,可是却一点也没见到有关达摩祖师佛珠的记载,所以老纳此次亲自来应天,一是为了这佛珠的事情,二呢,就是关于施主和我少林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