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探春的逼问,王熙凤给了准话。“我已经连你的东西都搜查明白了。”闻言,探春又问众人:“你们也都搜明白了不曾?”周瑞家的等都陪笑说:“都翻明白了。”探春在大观园的改革,动了不少人的利益,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因此有了这一番对大观园婆子们的报复,但是无人敢真的对付三姑娘。偏偏有人不同。俗话说鸡犬升天,邢夫人却在贾府没有什么权势,连带着王善保家的,也在府中讨不到多少好处。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攀结她,觉得受了不少的气。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露头,她明白邢夫人的是心思,自己是邢夫人的心腹。于公于私自己都要帮邢夫人出头,自己在人前显威,也是彰显主母的权势。素日虽闻探春的名,她自为众人没眼力没胆量罢了,那里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起来,况且又是庶出,她敢怎么。小姐和奶奶是不一样的。小姐是要出阁的,以后都见不着面。王善保还真不怕三姑娘,多年前府里的小姐,出阁嫁给林姑爷的之前,不也一样么。被王夫人,以及王夫人带来的陪房们压的死死的。她自恃是邢夫人陪房,连王夫人尚另眼相看,何况别个。今见探春如此,她只当是探春认真单恼凤姐,与她们无干,她便要趁势作脸献好,以显自己的能耐。因越众向前拉起探春的衣襟,故意一掀,嘻嘻笑道:“连姑娘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没有什么。”……王熙凤变了脸。周围的执事们,带来的嬷嬷婆子们,皆吓得屏住呼吸,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做事有章法,只要占了理,得了上面的令,她们不怕事。但是不占理就不同了。贾探春怔怔的看向王善保家的。她是平辽侯的妻子。这些年来,她虽未见过平辽侯,但是已经认为自己是他的人了,谁也改变不了。在园子里和姐妹们玩,从小哪怕再玩的疯闹,她都督促自己端庄大方,不能失仪。她不能丢平辽侯的脸。自己将是侯府主母。这些年在各家勋贵内院之中,面对王妃,封君,封诰,夫人,各家婆媳姑嫂,小姐等等。多年如一日,向来谨守克己,遵规严礼。因为她代表着平辽侯府的门面,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平辽侯府的家风。这些年她为了平辽侯府而活,活出了堂堂主母之风,京城王公勋贵之家,无人不夸,无人不赞。多年来,她从未被外人碰触。今日,她被一个老妈子,当众掀了她的衣裳,犹如她精心为夫君准备的画被玷污了一般。眼泪唰唰的掉下了,控制不住的犹如线一般。“拿剑来。”探春伤心欲绝。几名金州来的丫鬟,小跑着回房,捧出了将军亲自送给探春的平辽侯之佩剑。执事们吓得纷纷后退,甚至有人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姑娘。”王熙凤按住探春。这剑绝对不能拔出来,此事她承担不起。“姑娘,是我们的不对,千不好万不好,看在多年伺候的情分上,饶我们一遭吧。”众执事胆寒,纷纷求饶。“把这老货捆起来,送到太太处发落。”周瑞家的指着王善保家的怒斥道。其余的人听到周瑞家的话,一拥上前围住王善保家的。王善保不知道为何小姐的闺房之中,会有剑这等凶物,但是见众人的神情,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如何敢抗拒,一言不发的被人捆得严实。金州的丫鬟们捧着宝剑,就等探春的吩咐。探春心中已经伤心至极,虽然气恼这般地步,又如何真敢拔剑杀人,不再理众人独自回房,趴在炕上哭的喘不过气来。……锦乡侯府的人到了金州。李达祖之子李长松,悄悄的离开京城,从登来坐船到此地,一路所见所闻,接触的越深,越看清楚了金江镇目前的实力。其实以金江镇对抗蛮族,已经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听闻是听闻,当近距离见过之后,才越发的震惊。以前金江镇有陈德言在京城,负责金江镇在京城的打点,和各家的关联。此事非同小可。朝廷当初大力支持金江镇,以及这些年的又防备又拉拢,给了不可计数的物资和军资。才是支持金江镇练出十万精兵的原因之一。不然金江镇只有无粮之兵,无粮之兵则不能打胜仗,也就不可能有如今金江镇的地盘和规模,达到能独自应对蛮族。但是随着这番大决战,陈德言被唐清安召了回去,参加决战以加深资历。锦乡侯府在京城找不到金江镇的决策人,因此亲自来金州。李如松虽然到了金州。但是金州的首脑人物都在前线,他没有这些人的手书,无法离开金州,更不可能到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