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已经不适应现在的军事。”范文程处心积虑,根据目前的形势,认为需要变革,以应对新的变化。皇台吉深知。现在国内中,哪怕是蛮人,都比不上眼前人对自己的忠心,自己更要靠着这帮汉臣,稳定他的权势。八旗是父汗手中,用了一辈子才打磨而成的。从开始的募军,到独立的精军,又扩充到设四军,再到四旗,到八旗军。本来就要迁都,又听闻范文程要变制,哪怕是信任范文程的皇台吉,也为难起来。担忧反对声太多。让他汗位不稳。范文程一脸忠心的说道。“原来先汗时,虽然只有赫图阿拉一城,民众聚集,但是靠着劫掠蒙古和大周,因此有利八旗军制。现在面对的是金江军,对方步步为营,舍弃前线大片土地种地,导致我们无法劫掠。而蒙古更是要拉拢,一同对抗金江镇,万不得继续骚扰。如此形势下,保持军力的同时,必定要发展民生,如果不改动军制,将寸步难行。”“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可轻动。”虽然知道范文程说的有道理,但是皇台吉不敢改动父汗留下来的制度。范文程知道大汗的难处,也没有继续阐述,略过了这个话题,谈起金江军之危。“金江镇获得了大量的地盘,又有了数百万的人口,更有强军在手,如此已经难对付。又背靠大周,大周幅员辽阔,百姓亿兆,金江镇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补充。如此下去,我们必定会输。”皇台吉皱起了眉头。他又如何不知呢。正是因为他知道形势危急,才不愿意和莽古尔泰闹翻,选择了退让麻痹对方。莽古尔泰和其他人贝勒不同。杀死莽古尔泰容易,解决正蓝旗才是难事,以及无故处死莽古尔泰,会导致八旗分裂。“所以一定要让大周和金江镇转为仇人,最好互相攻伐,以此将为我蛮国迎来胜机。”范文程不敢明言。因为老奴的影响,蛮国对待大周视为死敌。皇台吉看了范文程一眼,此人的确是好奴才。“你想要让我主动向大周求和?”范文程感动了,这就是明君啊。“不光是求和,最好是重新恢复当年的形势,向大周称臣纳贡,不但让大周不再敌视我们。甚至还能求大周重新开放互市,缓解我们的危机。”最后,范文程肯定的说道。“我们称臣后,那么大周在辽东的危害,就只剩下了金江镇了,以金江镇的实力,大周皇帝如何睡得安稳。十万金江军,更有坚船利炮,山海关形同虚设,可以直接渡海攻打登来。登来是京城的门户,可以直接威胁京师。我们当派使者,以最恭敬的态度,向大周称臣,并当着皇帝的面,指出金江军的威胁。彻底撕开双方之间的面纱,让双方必须正视起此大难题。”皇台吉迟疑道。“这个计策是否太过显而易见了?”范文程的提议,完全是把大周当做傻子,让对方和金江镇翻脸,岂能如意?“正是因为我们吃了败仗,所以此事才是胜券在握。”范文程信心十足。“既然如此,可以试一试。”大周和金江军先打起来,为了这个机会,皇台吉愿意压下内部的反对声。很快。蛮族通过草原,派出了使者,接触辽西的忠顺王。忠顺王手里有一支蛮族的降军。正是代善的两个儿子岳讬,硕讬,带领他们的手下,前番在海州城投降,合计两千余人。两千蛮族精兵,成为了忠顺王手中一支强力的部队。以他的身份,不会顾虑百姓心中的仇恨,想的更多的是他们中的得失。思来想去。如果蛮族真的归顺朝廷,那么获得蛮族之军,朝廷在辽东的实力,将超过金江军。至少不再畏惧金江军。金江镇设立州府,以及在海州城外丈量田亩,分派百姓,深深的刺痛了忠顺王。但是碍于手中力量不足,忠顺王只能选择无视。有了这个契机,忠顺王派人去告知京城,快马加鞭,蛮族派了使者要归顺朝廷。在忠顺王的布置下,这个消息还是秘密。原来辽西的将领,很多人选择和金江军结盟,但是随着蛮族的势弱,以及忠顺王的到来。很快就被忠顺王收服了人心,加上忠顺王的手段,因此辽西方面并没有传出消息。皇帝收到忠顺王的密报,立刻招来刘一儒,为了避免消息外露,连史鼎都没有相召。史鼎和平辽侯有些关系。“蛮族要归顺?”刘一儒先是心中不愿。朝廷在辽东流了多少血,好不容易到了今天,如何轻易的放过蛮族呢。但是等他看完忠顺王亲笔信,心中的天平逐渐滑向了另一端。他虽然打压勋贵,但是对于忠顺王的想法,还是认可的。因为平辽侯也是勋贵。金江军的强悍,天下闻名。而金江军有船。不可明言的气氛下,山东天津,登来,开始修建军营,防备的是谁,不言而喻。哪怕辽东蛮族势弱,朝廷支出的军资并没有消减多少。反而因为海疆之广,需要防备的地方多,因此显得处处见拙,还不如当初蛮族势大,只需固守山海关。蛮族全占辽东时,天津登来都戒严,但是形势大于实际,都知道不大可能。金江军却有可能。如果没有防备,真要是平辽侯造反,带领大军突然袭击,可以长驱直入京师。这种几率,谁也不敢去赌。“只是。”刘一儒迟疑。蛮族肆虐辽东,为害一方,国内百姓虽然没有深受其害,却深受其苦。京师的百姓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真要是没有准备,冒然的让蛮族使者进京,此消息传了出去,任谁都要被百姓的唾沫淹死。皇帝听闻刘一儒的担忧,同样起了顾忌,珍惜自己的名声。刘一儒思来想去,最后认为当派人去辽西,在辽西先和蛮族使者接触一番。“此事就交给刘公去办。”皇帝接道。刘一儒只能领命而去。这件事吃力不讨好,刘一儒不愿意让自己门生去办,最后交给了庶吉士陆仲恒。陆仲恒是离去阁老璠皓的门生,地位是最好的,如今做了冷板凳,得知这个差事,立马就知道容易背锅。但是又不敢拒绝,思来想去,悄悄找到了史鼎。史鼎大惊。此事他一点风声都不知道,皇帝竟然瞒着他,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刘一儒对皇帝的影响越来越深。此事对金江镇不利。但是军国大事,必当以国家为重,史鼎沉吟一番,最终还是告知了贾政。贾府既然知道,当然金江镇就知道了。贾琏正寻不到理由出京,痛快的答应,毫不停留的去了金州。这几年。贾琏再也不忍受王熙凤的泼辣,两人的姻缘有政治因素,所以面和心不和。王熙凤是要强的性子,而她又打心眼里看不上贾琏的才能,如何会服软。所以两人早就分房而睡,不过行为克制,又有平儿帮忙遮掩,贾母等始终不知。王熙凤是名美翘妇。不然也不会迷得贾瑞神魂尽失,被王熙凤并不高明的手段,耍弄的失去性命。贾瑞鬼迷心窍,想要爬上王熙凤的身上,吃了数回苦头都不改,更是可见王熙凤迷人之处。“他死在外头才好。”王熙凤恨恨的向平儿说道。她不傻。以自己对贾琏的了解,往常公公让贾琏去平安镇等地办事的,都在家里叫苦连天。唯独去金州极其的爽快,猜到贾琏肯定在金州藏人。不过王熙凤可管不到千里之外。贾琏一路奔波到金州,把贾府探知的消息告知了唐清安,他也插不上手。告辞后就去了济州岛,去见他的红夷女双胞胎情人。男人图新鲜。红夷女双胞胎流落到澳门多年,已经不如最开始的受欢迎,而身份差一些的男人,红夷女双胞胎又看不上。唯独贾琏。双方本就如漆如胶,加上经常离别,又有小别胜新婚之说,几年下来反而更加喜欢对方。猴急忙慌的敲开红夷女双胞胎的家门,贾琏就张开双臂,一脸淫笑的抱过去。直到在济州岛,负责账目统计的乌忠,派人递上宴请他的帖子,贾琏才满眼乌青的出门。论起根源,乌忠原来还是贾府的家生子,虽然是宁国府的,不过这层关系早就不提。贾琏和乌忠关系处的不错,他在济州岛的宅子,还是乌忠出面帮他添置的。当然,购买宅子的银子还是贾琏出,乌忠可没这么多钱。虽然知道贾琏金屋藏娇,还是有名的红夷女双胞胎,乌忠也没有太过羡慕。济州岛每年数百万两银子的生意,而且逐年上升,论起这份规模,委实不下于国内任何地方。如此之利。虽然乌忠没钱,但是他有权。济州岛有各国的大商,带来了各国风情的女子,乌忠倒也尝了个遍。作为东方最大的贸易中心,有一物倒是在本地需求量大。羊肠鱼泡用的不少。不过贾琏不用,乌忠也不用,毕竟他们面对的层次不同,喜欢真枪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