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重叠计谋四重奏(2 / 2)

隆扎看出了他巨*大的决心,先是为之震慑,少顷,如释重负,意味深长地说:"师兄……你真是做大事的人,我明白了……!"

文瑞森点点头:"很好,你明白就……"可话还沒说完,隆扎已经闪电般出手了,这一击打中文瑞森的月匈腔时,后者已经明白对方早就酝酿了许久,五能合一之力有多重不同属性的内力在交汇缠绕。虽说文瑞森比杜天节强得多,但对于隆扎來说仍然不是对手,何况隆扎是如此近距离的偷袭,一旦占得先机再不留情,雄厚的内力喷涌而出,在文瑞森体*内尖锐之极地狂戳乱刺。

文瑞森到底是当前人类世界的第一枭雄,当机立断,居然将内力倒置,五脏六腑开始在体*内提取金属元素,随即蒙上一层层金属薄膜并逐渐增厚。这种方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文瑞森顿时感到喘气困难,整个月匈部和腹部都想要急速下坠,几乎要站不直身体,可总算能够让自己不至于立即就被杀掉。然而这也是困兽犹斗,要死也只是时间的问題。正如王树林和那日连迦决斗,由于层次极高反倒很难旷日持久,一方只要有任何细微的疏忽遗漏,就会立即被对方抓住机会迅速压倒,生死立判,绝不拖泥带水,只是一瞬间就能定下输赢。文瑞森本來就远不如隆扎,这次又近在咫尺地被全力偷袭,负隅顽抗也不过能将失败和死亡以分钟计时延长罢了。

隆扎倒也沒想到文瑞森反应如此迅速,更兼对自己都十分凶狠,敢以自戕的方式死中求生,过去看他对夜魔和绿园不断妥协让步,实在是沒骨气之至,这会儿感到以前还是太小看他了。不过既然稳操胜券,他也就不在乎这些了,内力源源不竭地以尖锐方式输出,企图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比韩太湖承受那日连迦攻击的差距更大,文瑞森很快吃受不住,重要器官的金属薄膜开始碎裂,旋即竟然为隆扎所用,反过來更加无情地戳刺这些脏器。

文瑞森啪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这个曾经激进地在文艺复兴和大航海中出尽风头的先进战士,曾经坚决要求结束中世纪教廷邪恶统治的不屈王者,这个实际称霸全球金融界数百年并最终形式上完成世界统一的庞大身躯,就这样带着无尽的凄然和悲凉倒下了。

"呵呵,现在你已经成了废人,连身体健壮沒有受伤的普通解禁者都打不过,对,就跟那个海岛神介一样。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很多事就演不下去了。"隆扎奸佞地笑着,这种笑容就连他面对师兄那日连迦时,都从未露出。

文瑞森怒火攻心,但全身动弹不得,别说反驳,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急速地抽走了。

"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本以为能将计就计再就计,可我偏偏再反将你一军,真沒想到吧?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解禁者级别的初醒种,跟神人类的差距,就像我们的年龄一样,你连个孩子都不算,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只能存在几秒的生物。告诉你,那日连迦和我是存在心灵感应的,他的脑电波一消失,我就知道我彻底暴露了。但我看你并沒有立即采取行动,起码我控制的科研基地最高权限依旧沒有悄悄变动,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你自以为聪明地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來哄骗我……你以为你的出现吓了我一跳是不是?哈哈哈哈!我的所有表情,都是装的!我心里一直在笑你蠢呢!"

文瑞森口鼻淌血,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了。

"可惜,我现在说的话你不一定听得见了。我得安慰一下你,你别觉得被我骗了是你的失策,不必失望伤心。实话告诉你,就连我的师兄那日连迦,也一样被我骗了,觉得我只是个沒有自我思想、完全听他话的傻瓜走狗。他看上去更聪明一些吧?哈哈,其实真正聪明的,是我。他起码还有点自以为正义的理想,想要把漂泊在母星外四十多万年的同胞们带回故土,可笑啊可笑!我们好不容易离开了束缚我们的土地,冲向了太空,难道还要一路倒退着回來吗?宇宙才是神人类最终的归宿!我忠于的,是能让我在宇宙中任意纵横驰骋的人,而不是那些苟延残喘寄人篱下的同胞!"

隆扎转过身,仔细地看了看文瑞森,淡淡地说:"人类的历史虽然不属于我,但我不完全是看客,我对它的熟知要超过你。历史上有很多巨人,有的是真正能够笑到最后的胜利书写者,那就是我;还有的只是辉煌一时,最终只不过为他人作嫁衣裳,最多算是对历史有过某些积极的推动作用吧,我称呼他们为'基石'。这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了,起码沒有对你彻底否定--文瑞森,你就是这最近几百年内地球上最大的基石,当然,要是算上我的师兄,那你只能排第二了。而我,是踏着你们的尸体,朝上走向美好明天的最后赢家!"

门外,戴洪泽和刘佳男都有点坐立不安。戴洪泽皱着眉头说:"你不要担心你丈夫怎么样了,老板说过他沒有事。只是老板在屋里进行得怎么样了,我非常担心。"

门打开了,隆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來,当他经过一面镜子一般敞亮的超合金墙壁时,对自己现在模仿的文瑞森形象之完美程度,感到十二分的满意。

戴洪泽和刘佳男并非警觉性不够,可他俩的醒度值层次太低,完全看不出隆扎这个级别的迷幻术存在的破绽,只顾快步跑上前,关切地问:"怎么样了?"

隆扎正色说:"沒事,一切都很好。"随后手指在西服里以常人无法观察到的速度抖动几下,戴洪泽和刘佳男在最后昏迷前的一瞬才感到不妙,但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