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与魏翊相对而坐,中间的长方形茶几上放着两杯刚泡好的茶水,茶香随着热腾腾的蒸汽扑鼻而来。
虽然刘辩一再强调魏翊对自己无需过多的君臣繁礼,可自从继位之后,魏翊面对自己时日益小心起来,不太像刘辩还是皇子时那么随便,此时看着他执礼甚恭、正襟危坐的样子,活脱脱的犹如荀彧那样的古板。
刘辩知道这是所谓上位者的悲哀,没有朋友,怪不得古代的君王都要称孤道寡。
还好魏翊只是态度上上变得谨慎守礼,刘辩仍然能从他魏翊看他的目光中感受到那股无限忠诚的热忱。
想到这刘辩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梦中的那个情形浮现在脑海中。
为什么会变成魏翊的面孔?难道是在暗示我有“断背山”的潜质?
汉代的风气比刘辩前世生活的那个时代要开放的多,男同之爱在这个社会里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连西汉的哀帝刘欣也是个爱好男风之人,和那个叫董贤的人也留下了断袖之说。连皇帝都在搞guy,社会上自然男风盛行。
刘辩猛地摇了摇头,掐断了脑中的这个想法。他对自己的性取向还是比较清楚的。七岁时的他就偷跑进汉灵帝的裸泳馆,偷看过**宫女。一直以来他对自己喜欢女人还是比较肯定的。
对面坐着的魏翊见刘辩表情古怪的瞅着自己,一脸的纠结,时而又猛摇头,似乎在否定何事。不由得大感奇怪。
不过好在魏翊在刘辩身边许久,知道这位少年皇帝向来喜欢搞怪,此时他表情古怪必是在心里有着什么不着边际的想法。魏翊很自觉的也不去追问,轻咳一声,将话题拉到了刚刚建立的印刷厂和报馆上。
印刷术的成功出现,归功于刘辩魏翊等人对油墨的改进,加入了树脂、动物油脂的油墨大大增强了黏性,使得墨汁可以清楚牢固的印在纸张之上。对于模板的选择上,刘辩一开始便高瞻远瞩的指导魏翊等人走上活字印刷的道路,只是生产出来的胶泥字板存放不长时间就会出现龟裂的现象,影响了使用。所以现在仍然是采用了金属雕版和活字印刷相交替的方法印刷刊物。
印刷术的研制成功,使得刘辩手里有了一个宣传的利器,开印刷厂、办报纸的想法在他的脑海应运而出。
如果说任红昌的的鸿都门学是面向平民百姓的宣传工具,报纸所要宣传的对象就是帝国的精英集团——士人。
通过报纸对士人的宣传,使他们认同自己的改革与执政,将士人集团团结在自己身边。
为此,刘辩与魏翊商谈了很长时间,终于将印刷厂和报馆的事宜大体定了下来。
印刷厂和报馆合在一起,选址在上东门附近,永安宫东南角。将印刷厂命名为大汉帝国印刷厂,报馆命名为知新社,由魏翊出任印刷厂的督工和报社的社长。
(由于印刷厂在上东门旁,所以洛阳的百姓又把印刷厂叫做上东厂,刘辩知道后联想到魏翊的职称,心里感叹历史真是有幽默感,魏翊差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东厂督公”)
原有魏翊兼管的纸坊和钓鱼台酒楼的生意,便放在了一边。酒楼交给了陈浩南他们打理,每月只需将盈利抽三成分红给宫中即可,算是对他们在捉拿董卓的行动中的奖赏。而纸坊的工作则交给了樊陵。樊陵在经过嘉德殿事件之后,对参与朝廷政事心灰意冷,不想入朝为官,便留在魏翊身旁为刘辩做事,把纸坊的工作交给他正好。
大汉光熹元年十一月,世界上第一家印刷厂和报馆终于在华夏民族的土地上成立。
同时,刘辩又下旨任何朝廷官员或平民百姓没有皇帝同意不得私印刊物,建立报馆。并且将印刷术列为帝国的机密严加保护,将社会的舆论宣传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
虽然刘辩内心并不想通过报禁来控制社会舆论,不过他也明白报纸的宣传威力,此时的他还刚刚起步发展,急需快速的扩大实力,增强帝国人民对他的凝聚力。对于现在这个内忧外患的大汉帝国来说,暂时还不适合任何政治改革,大汉帝国现有的制度还是全体人民团结在刘辩周围的帝王**制度。
相比较印刷厂和报馆的高调登场,另一个掌控帝国安全的组织则秘密成立于太仓的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