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湘的瞄准镜里的十字架锁定了正在拼命,艰难想爬起来的武田夫二的太阳穴。轻轻随意扣动板机“叭!”的一声枪响,枪口一小团火光瞬闪即灭。子弹再次划破夜空,呼啸螺旋着射进了武田夫二这杀人机器的太阳穴。
还没完全爬起的武田夫二,趴下了,头浸泡在太阳穴不断涌去的血泊里。带着罪恶,带着邪念,带着不敢相信的绝望,带着没能亲见白鹭一眼的失望。永远趴在了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智慧!……善战,敢战!……而不轻言战!……这片神圣的大地上,湘江之畔!……
作云提着枪来到窗边,向下面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杀人机器武田夫二。又深情的看了一眼对面黑洞洞的窗口,做了个ok手式。回头对红云说;“快,看看有啥东西”。俩人就齐动手不做亏本买卖,金银铜货,鸡毛鸭毛,电台枪支一把收。
然后,作云抄着包袱,拎上电台就往外走。红云则拿去个皮壤抓起药粉,一边撒,一边退去房间。来到客栈门外就见神偷三伢子,亲自拖着黄包车等那儿说;“三爷,上车”。
早上,作云正悠闲的在办公室里看报喝茶。兰花扭着屁股,扭着那水蛇腰,一扭一扭的扭到作云身边。一手妖娆的撑在桌上,一手捏开报纸说;“哎呀!刘副处长,官升了,谱也大了。人家有事跟你说吗?”
作云狡黠的一边推开她手,一边说;“得得,远点。我这官可是处长给的,你别把我给弄回去揹扦、把舵、卖南粉丝。也别让我身边那俩母老虎给撞上,真会给你喝辣椒水,上老虎橙。远点,远点”。
兰花说;“哎呀!人家就想给你介绍条财路吗!有朋友想用你家码头和船,在三叉矾发两船货”。
作云听后下的抬头就看着她苍白的脸,故作惊讶!紧张的说;“这可弄不得,我家的码头是摆渡的。要是让江上帮会里知道了,我家码头私放货物岀港,那我家船都会给帮里烧掉。弄不得,弄不得。我那老古董父亲会拨了我皮,抽了我筯,当鞭使来抽我。免谈,免谈”。
兰花又妖娆的说;“哎呀!朋友都说了,钱不会少给你。帮里到时会有人来,验货、发令、去港。就借你家码头和船发货岀港”。
作云看着她昨晚,被两杀人机暴踢吐血后苍白的脸。故意分开话题说;“咱哪?脸上苍白血色都没有。咱处长,昨晚刚猛过渡啊?”
兰花水蛇腰一扭,故作生气的说;“哎呀!刘副处长,你就别跑码了。晚上火宫殿我朋友都安排好了。祖俺鱼翅,大全家福、东安仔鸡、溜腰花,外加乌龟王八就等你回话呢!你就带我去吃吗!这大歺我还没吃过呢!”
作云此刻故作无可奈何的说;“中午,我得回去和我家老二商量下,他同意这事就好办些。你还是得请上咱处长晚上一起赴约。他大印可得向帮里写个东西,说明下是省府临时借用码头。省得帮里把我家船烧了,我变成个没皮没筯的人,活不了,也死不得,还不如回家去卖南粉丝”。
兰花听后笑眯眯的说;“哎呀!就这事。你早说不得了吗?我这就去给死胖子说。晚上你可得带上我去吃这大歺呀!”。说完那水蛇腰一扭一扭的就离开了。
老芝堂葯号里,岳云一边让号脉,一边说;“大夫,我这病别人给了个单方,老参八钱,路边筯十八钱,当归十五钱,虎骨十一钱,煎服。大夫,您看这单方能对我这号吗?”
大夫一边号脉一边说;“老参养气,路边筯袪风痛,当归养血,虎骨壮体,这单方对你这病很适合。你随我进来,再给你仔细看看”。
岳云听后也就起身随大夫进到后堂。大夫就热情的握着他手说;“麓山同志,欢迎你。我是烈马,对外叫孔祥。总部电报八办传达了。真高兴啊!”
岳云拿去那张清单说;“白鹭同志,可富得流油啊!这是他请八办接收的货物清单”。
烈马接过清单看了下说;“这可都是宝贝疙瘩啊!特别是这药品和电台”。说完又对岳云说;“八办决定,鉴于你们非常特殊的斗争性。我这里是你们紧急情况下的联络点,另外派专人和你保持专线联系。下午三点,你到红梅咖啡来介绍你们认识。这货单我马上就送去八办,接货你们专线联系上后再定”。
一九三七年十月,在国共合作的形势下。延安中央派湖南浏阳人徐特立。宁乡人王凌波。二人从延安返湘在蔡锷中路徐祠巷十五号,一栋高墙小院,青砖黑瓦,前后两进二楼,厚黑木门的老宅子里。筹建了“八路军驻湘办事处”。徐特立担任驻湘代表、省府高级参议。王凌波担任办事处主任,后又兼新四军驻湘联络处主任。八办工作历时三年。
一九四0年9月,皖南事变前夕。王凌波和夫人姜国仁在长沙白沙井5号被国民党顽固派逮捕。不久驻湘八办被迫解散。九月十九日,重兵押送桂林路上被救。
八办后栋二楼,王凌波主任在办公室里看过转来的白鹭的物资清单,正高兴的说;“好家伙,这白鹭、金鱼一天上陸地,一水底龙宫。神秘莫测,还真没白闹……”。
刚从外面回来经过的徐特立,接过话茬说;“老王,你说谁呢?天上地下,水底龙宫的”。
王淩波高兴的说;“老徐,回来了。你看看,这是白鹭、金鱼俩同志归队。给送来的礼单”。
俆特立参议员接过清单看后,也高兴的说;“这礼不薄吗!难怪把你高兴成这样。一船粮食才几天,又给送来大礼单。早些接上关系,码头上那船棉花就不会给烧了。看来这白鹭同志行事很刁、很果断,有得日军日特受了”。
王凌波又说;“老俆,你看派谁去和麓山见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