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城中,一匹快马飞奔入城,一路直抵王若钦府,刚到王府门前,便有王府的杂役上前将马牵住,带下去喂食,那人飞快奔入府中,仔细一瞧,那人却是王府的管家。他入府后直奔王若钦的书房。
“老爷,我回来了。”那管家在书房外喊道。
王钦若一听,便放下手中的书,喊道:“进来吧”
那管家进入书房之内,对王钦若躬身行礼,“说吧,到底是何事?”
那管家便将在沧谷村保正那询问到到消息原原本本的都禀告给了王钦若。
王钦若闻言,暗暗皱眉不语。那管家见此,心知老爷肯定十分恼火,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王衙内在街头被人当众行刺,深夜有人在东市抛尸以及衙内在矾楼二度遭歹人行刺未果,乃至那辽人被杀这些事王钦若都是很清楚的,包括那辽人的身份。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辽人用来抛尸的牛车竟是被盗于沧谷村。
如果说此事不是那辽人有意为之,估计王钦若死也不相信。难道辽那边刻意来找他背锅吗?可这不应该啊,自己身为主和派首领,而且与大辽也私交甚密,此事实在令他难以捉摸。但不论如何,必须得进宫一趟,跟官家将此事说个明白,不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若钦思索一番后,便提笔写了一封信,写完后转入信封之后,并进行了漆封,然后对管家说道,帮我用最快的速度发出去,记住此事需保密。
而在明月楼中,叶兰芝看着吴渊点的一桌菜,笑道:“这是怎么了?又是送我珠花,又是请吃饭的。”
吴渊夹了一口菜自顾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事很是蹊跷?大辽北院的刺杀衙内,意图如果是想挑起两个战火的话,那是谁杀了他呢?此事应该是极为保密的,能够知晓的除非是辽自己内部的,难道是辽国的其他势力为了阻止刺杀,才出手杀了那位辽国北院的人?”
“能制衡北院的,难道是南院?”见吴渊丝毫像是没听见自己的话,叶兰芝显得十分无奈,“可那张药方怎么解释?明显是那辽人不想要对方得到此物,才会在死前将它吞下。”
“这可说不准,但那药方一定十分重要,必须要想办法尽早破解出来。另外我觉得,大辽北院进入京城的人,绝不止那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的躲在暗处。”吴渊说道。
“你可别小瞧了这明月楼,它并不亚于矾楼的,听说这里的厨师是之前的御厨,快吃吧,吃完回去看看衙内和吕成那边能不能带来惊喜。”
两人吃着吃着,就突然听到旁边的桌上,有食客在议论着:“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宝兴寺又闹鬼了,还死了个过路的外地人。”
吴渊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竖耳倾听起来,还朝着叶兰芝使了个眼色。叶兰芝也听到了那几名食客的对话,对吴渊道:“怎么了?此事属于开封府衙的管辖,你凑什么热闹。”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等着。”吴渊说完便提了酒朝着那桌议论的食客走去。
吴渊走到那桌食客旁,对三名食客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小生刚刚听闻你们在说宝兴寺闹鬼,便来了兴趣,不知几位可否与我详细说说呀。”说完吴渊便将手中的那壶酒放在桌上。
那几名食客一听,警惕的望着吴渊,其中一人道:“敢问你是?”
吴渊笑着回应:“在下是为书生,以卖文为生,平日里喜欢收集些志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