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衙内的叙述,吴渊和叶兰芝都无奈的摇着头,而一旁的彭涛也仔细打量着衙内,见他一点事都没有,便长舒了口气,然后说道:“这胡市的确比较复杂,胡人众多,偷盗被骗之事也时有发生,但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行凶的这还是头一遭啊。”
叶兰芝皱眉道:“衙内,你们可知行凶的是什么人?”
衙内郁闷的摇了摇头。
“当然是胡市之人啦。”凌虚子笑道,“你们在胡市窥破别人的生存之道,还敢在里面议论,这不是摆明着自找苦吃吗?”
“道长说的确有道理,吕成说的也没错,我自小混迹于汴梁市井之中,这种伎俩在我面前都是小儿科,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看破不说破,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就没必要去毁人生存之道。”吴渊说完,又无奈叹气道:“真是说你什么好,放着正事不做,跑去胡市做甚。”
衙内则是一副无奈的表情,小声在哪嘀咕道:“我们也不知道嘛。”
吴渊瞧着衙内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叶兰芝见之,赶忙开口道:“好了,都也经很晚了,衙内,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们守着就行。”
衙内点了点头,便坐到一旁去休息了,经历了一场危机,他也身心俱疲,不一会便坐着睡着了。
吴渊则对凌虚子疑惑道:“不知道长为何会在胡市?”
凌虚子呵呵一笑,“因为老夫这两年便一直在胡市。”
闻听此言,彭涛更是惊讶不已,“啊?!您老一直在胡市?”
而吴渊和叶兰芝也很惊讶,疑惑的望着他,可凌虚子却笑言:“没错,自离开这子虚观后,我便一直在胡市之中,至于为何,不可说,不可说啊。”凌虚子又说:“只是没想到在胡市之中遇见了衙内,幸好我出手及时,不然他可就麻烦了。”
“怎么?道长认识衙内?”吴渊听闻此话中含有深意,便开口问道。
凌虚子摸着自己那胡子,点了点头,“想当年衙内出生的时候,王太尉还专程请老夫过去,给他算了一卦的。”
想起之前彭县令所言,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是吴渊觉得这凌虚子总有些奇怪,至于那里奇怪,他也一时说不出来。
眼见夜已深,叶兰芝对彭涛道:“彭县令,要不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待明日这二位朋友若是无碍,我们再一起过来。”
彭涛闻言,点了点头,于是对吴渊和叶兰芝道:“那我就先行回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告知我一声,明日我在县衙等候诸位。”
说着彭涛便带着衙役返回县衙之中。而吴渊则时刻盯着子虚观进门的方向,生怕那些胡市的人会再找上门来,凌虚子瞧他这略微紧张的模样,笑呵呵道:“别这么紧张,放心吧,那些人不会再来了。”
吴渊转头看向凌虚子,“你怎么知道?”
“老夫在胡市两年,可也不是白待的,那里的人多多少少也还是要给我点面子的,放心吧,今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