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经过前一夜的休息,吴渊几人精神极好,在偏厅用过早餐后,便准备与欧阳德告别,在临走之际,吴渊几人再三答应会将这案子跟进到底,请欧阳德放宽心。
可就在几人刚准备动身之际,雍丘县衙外突然来了一队禁军,将县衙门口团团护住。
欧阳德在内听闻衙役来报,顿感惊慌,还以为是这里的事被官家知道了,派禁军前来拿他。便赶紧一把拦住吴渊几人,对衙内躬身道:“衙内,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还请几位随我一同前去,先看看何事再走也不迟啊。”
吴渊几人闻言,也都愣了片刻,怎么突然还有禁军过来,几人也都觉得好奇,便点头应允。
吴渊几人便随着欧阳德前往正堂之中,几人刚步入正堂后,只见在正堂之中正端坐着一人,待吴渊几人看清楚来人后,吴渊暗道:“我去,他怎么来了!”便准备掉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一浑厚之声从堂内传来。不错,来人正是翰林学士、巡案司司正鲁延年。
而欧阳德见之,便赶忙上前行礼道:“下官雍丘县县令欧阳德拜见鲁大人。”
欧阳德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欧阳德起身后,便低声问道:“不知鲁大人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鲁延年闻言,笑了笑,然后用手指了指吴渊几人。
衙内见此,则笑嘻嘻走到鲁延年面前,没大没小的拍了他一把,“我说老鲁啊,你说你在开封待着不好吗?干嘛大清早的跑到这来,是不是觉得我们太过于辛苦,亲自过来慰劳慰劳我们呀。”
鲁延年瞧他这副模样,也不跟他计较,只是神情严肃对吴渊沉声道:“吴渊,叶兰芝,你俩可知错啊!”
叶兰芝闻言,便躬身行礼道:“鲁大人,我们实乃事出有因,未能及时上报,还望您宽恕。”
吴渊则是满脸不屑,“我说老鲁,我们这不刚准备去原阳嘛,这不巧了,你过来了。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事情,正准备写信告诉你呢。”
“是啊,鲁大人,这也不能全怪吴渊他们。”吕成、小若几人也在一旁帮忙说道。
鲁延年无奈苦笑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缓缓起身,对几人严肃道:“欧阳德、吴渊、衙内众人接旨!”
欧阳德、吴渊几人闻言,都愣住了,接旨??
“想什么呢,还不接旨!”鲁延年见这些人不为所动,便怒吼道。
被鲁延年这么一吼,几人顿觉失礼,便赶忙跪下叩首。
鲁延年将明黄绢布的圣旨缓缓展开,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雍丘之事朕已知晓,此事由鲁延年另行着人跟进,雍丘县衙全力配合。吴渊、叶兰芝等人即刻动身前往澶州,不得有误!钦此!”
“臣欧阳德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