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种怕疼或者受不了疼的人，可是在玻璃碎片划过他的手指的时候，他疼得几乎全身都在抽搐。

韩汐悦十一点多回房间的时候，南宫辰谨还没睡觉，这会儿正坐在她的书桌前，手中拿着她的照片，眼底一片柔软，脸上的神情温柔得不像话。

看着手中的照片太专心，以至于韩汐悦回房间他都没有注意到，韩汐悦坐到书桌上，看着他看照片时候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拿掉他手中的照片，有些吃味的说道：“我就在你的面前，看嘛用那种神情看着我的照片啊”

南宫辰谨笑笑，没说话，也没问她找韩慕都说了些甚么，韩汐悦突然从书桌上下来，坐到他的怀里，手勾着他的脖子，问道：“瑾，韩慕说他想离开这里，我也想和你单独相处，我答应了，他明天就想离开这里。”

“好，你喜欢就行。”

两人四目相对，南宫辰谨的眉头却在那瞬间微微拢着，韩汐悦靠他越来越近，他忘记到底有没有碰到她的唇，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推开她，神色有些慌张，在他刚要解释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手机震动的声音划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南宫辰谨拿过电话一看，随即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说完便拿着手机匆匆离开了房间。

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没有开灯，抓在手中的手机还在响，可是他好像却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刚才那瞬间，他的感觉特别的奇怪，他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是同一个人，他们之间只是发生了迟早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他觉得好像全部都变了。

这种感觉很强烈，好像那天晚上他抱着的都是牵动着他心跳的人，可是一觉醒来之后，他便没有那种感觉了，甚至对眼前的人陌生至极，甚至有些讨厌，不在有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变了，可是每次做梦梦到她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跳得很快，每次时间久一点没有见到她，莫名想到她的时候，心依然会很疼。

可是如果自己没有变，那到底是谁变了

挂断南宫单于的电话，摸出一支烟点燃，漆黑的夜里，只有南宫辰谨手中那一丁点红色的火光，和一屋子呛人的烟味。

黑暗中有很轻的脚步声朝他走来，虽然没有开灯，南宫辰谨依然知道那是韩慕。

韩慕熟练的走到沙发边，在南宫辰谨的身边坐下，借着清冷的月光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摸出一支烟点燃。

屋子里的呛人的烟味更浓了，韩慕低沉的声音问南宫辰谨：“你是不是觉得她变了，给不了你以前的那种感觉”

南宫辰谨没有答话，手中的烟燃尽，又点燃了另一支。

“南宫辰谨，你想过她可能生病了，活不了多久了吗”黑夜里，南宫辰谨听见了皮肤兹兹的声音，那是韩慕用手指掐灭手中燃着的烟的时候，皮肤被灼伤的声音。

南宫辰谨一愣，韩慕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问道：“如果她死了，你会陪着她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