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了东胡的南部主力,随后冒顿带着匈奴铁骑如旋风般,迅速扫荡东胡南部诸部,摧城拔寨,在损失有生力量后,南部诸部望风归降。
匈奴大军抢收的粮食堆满谷仓,牛羊漫野,足够大军食到明年。
最后冒顿和众人商议后决定坚壁清野,派人将投降的东胡部族聚集在吉哈良大寨,抢修防御工事,其余部族营寨尽皆烧毁,以待东胡主力寻求决战。
待大舅子者莫言带领后续部族赶到吉哈良部,在燕吾、赵炎闾丘黄等人的帮助下,匈奴快速吸收东胡南部的人口财货,抓紧锻造兵器,准备再战。
同时冒顿知道接下来会是攻坚战,派者莫言带着五千人,将大量战马变为驮马,再为漠北部族抢运一批粮食,以求更多的匈奴人能熬过这个冬天。
投降的东胡人中,除了贵族们对部族认同感极高外,其余牧民百姓对各部的认同感普遍不高,这是如今的普遍情况,所以南部东胡贵族除了合作的,其余都已经消失了。
对投降派冒顿打散他们原有的部族,将每户牧民重新分配进匈奴各部,奴隶斩首一人可获自由,这使得匈奴各部人口迅速膨胀。
冒顿从投降的部族中抽调青壮,补齐左部三万骑兵,右部三万骑兵,抽调愿意合作的南部投降贵族子弟,将屠耆军补齐五千,狼骑补充到两万。
兵力的补充使得匈奴战力急速下滑,尤其是狼骑本就训练严苛,如今充斥新兵,根本不耐久战。
冒顿带领全军开始加急围猎操练,部族、降部、俘虏、奴隶在燕吾和赵炎的指挥下,在吉哈良大寨大兴土木,建立防线。
右部主力未损,补齐的新兵也占少数,所以冒顿派都也该带兵北上,跟东胡的乌桓部对峙在其牧场边界。
依照冒顿的吩咐,都也该和徳努阿带领右部主力和俘虏在草原上竖起了大寨。
冒顿知道不管朝鲁成功与否,突袭东胡王庭的做法一定会激怒东胡人。
东胡王翰勒亦刺答必定会集结重兵来寻自己,而逃走的拔赫会为他指明方向。
跟赵炎、阿矢斯力等人商量后,冒顿决定在南东胡等他,以吉哈良部营寨为基础,由内到外设置三道防线,以沟壑、土墙、拒马、木栅栏为主,在这里跟翰勒亦刺答打一场消耗战。
攻守之势互换,冒顿带着匈奴做着决战的准备,他要给东胡人一场难忘的攻坚战。
乌桓部首领丘力必野正带兵跟都也该的右部对峙,看着都也该建起木寨营地,期间还派兵交过几次手,双方各有胜负。
但随着右部木寨的逐渐完善,乌桓骑兵便近不了身,一到寨外匈奴人便弓箭伺候。
回到营地内的丘力必野摔鞭怒骂道:“拔赫小儿误我东胡!不等我部驰援,吉哈良五部就战败,将我南部诸部拱手让人,如今冒顿建营自守,不知要让多少儿郎埋骨在此了。”
身旁的儿子丘力哲哲顺势开解道:“父亲,东胡不止我乌桓一部,鲜卑在后,北部还有鄂嫩喀等大部,大王要倾全国之力剿灭匈奴,乌桓紧随尾翼就好。”
闻言丘力必野一屁股坐在虎皮座上,不屑的说道:“哼,王庭都被匈奴人偷了,还谈什么剿灭?
今年草势不旺,人多难养。大王举国之兵南来,若战事不顺,必祸我乌桓。
为父想了想,草原上的兔子都有几个窝,咱们乌桓不能没有准备,哲哲你移一部分部族,先去乌桓山暂避。”
丘力哲哲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点了头便急匆匆的出帐去办了。
东胡新王庭的大帐内,病榻上的翰勒亦刺答望着帐顶有些失神,跪在底下的格日图和拔赫头都快磕烂了。
拔赫更是全身颤抖,如果只是南部战败他还有望活,但赶上王庭被偷,他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活。
满面苍老的哲塔午台走了进来,他直接无视了跪在地上的格日图父子,对着翰勒亦刺答扶胸说道:“大王,各部已准备就绪,请大王亲征冒顿。”
翰勒亦刺答强忍着腿伤,硬撑着坐起身子,咬牙吩咐道:“格日图教子不严,留作王帐带罪听用。
拔赫丢部折兵,编为奴隶,去南下先锋帐下,以赎其罪,下去吧。”
闻言格日图父子连忙磕头道:“谢大王,谢大王。”
翰勒亦刺答随后继续命令道:“令鄂嫩喀部速布也塔领本部三万骑兵为先锋官。
哲塔午台领王庭汇各部主力十万,为中军。
鲜卑部乞伏阿歹引本部五万为左军。
乌桓丘力必野领本部为右军,令其为大军扎好营盘,以待诸军。
本王要以二十万铁骑踏平匈奴!”
“嗨。”
哲塔午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声问道:“大王,真的不考虑分兵一部,奔袭匈奴的漠北草原,掳其部族,断其庙堂,动摇其军心。”
翰勒亦刺答闭上眼睛后摇了摇头,解释道:“老师,我二十万大军南下,奔袭千里,仅靠中北部各部供养,本就力有不逮。
如若再分兵漠北,必定要再废粮秣、牛羊。
南征为君,征漠北为臣,我大军当不做他想,雷霆而下,斩冒顿于吉哈良寨前。
此战若胜,草原或可一统,东胡也可称霸,届时漠北匈奴各部当闻声而降。”
哲塔午台明白翰勒亦刺答已经打定主意南下,也就不做纠缠,转身下去准备。